顧一甯連續一周,每天上午9點,準時去給賀朗紮針。
賀朗從最開始的感覺到微微麻,到後面越來越麻,最後甚至感覺到了微微的痛意。
“有點痛。”賀朗笑看着自己的雙腿。
顧一甯一邊收針一邊說:“以後會越來越痛,你要做好心裡準備。”
“我不怕痛,隻怕感覺不到痛。”
見顧一甯收完針,賀朗從床頭櫃拿出一個錦盒遞給她。
“這是我的賠禮,我很抱歉之前對顧醫生的辱罵,還請你原諒我。”
顧一甯大方的收下了禮盒,打開一看是一塊精緻的古董手表。
顧一甯:“”
男士的,沒法戴,隻能放在家裡吃灰,可惜了。
“怎麼?顧醫生不喜歡嗎?”
“不,”顧一甯搖頭輕笑,“太貴重了。”
“不貴重怎麼好意思送你。”說話間,賀朗又拿出一個禮盒遞給顧一甯,“這是給顧醫生謝禮,謝謝你不辭辛苦,每天往返醫院給我紮針。”
顧一甯依舊沒有任何推辭,大方收下。
她若推辭,病人容易陷入自我懷疑,比如:她是否還沒原諒我,她不原諒我會不會不用心給我診治,再比如她是不是不喜歡我準備的禮物等等。
更何況,她不是編制内醫生。
收禮不違規。
當然最重要的是,賀家不缺這點錢,若是收下禮物能讓病人安心,能讓自己開心,那為何不收?
顧一甯打開禮盒,裡面躺着一枚奢華又眼熟的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