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後,姚青玉跪趴在地上不住幹嘔,身上倒是沒有傷,隻是腦袋濕漉漉的,散發着廁所的味道
病床上的傅星宇早已呆滞。
顧一甯深呼吸,壓住狂躁的情緒,恢複了平日的淡漠。
她走過去調了一下他的點滴,“知道我為什麼打她嗎?”
傅星宇搖頭。
“因為她教壞小孩兒,不配為人長輩。”
傅星宇依舊看着她,眼裡充滿了不解。
顧一甯幫他調整好了點滴後,又拿起挂在床頭的病曆本,翻看起來,說道:“你有凝血功能障礙,沒有我幫你止血,你的手術做不成。所以她說你出事我沒來看你,你覺得是真是假?”
傅星宇想了想說:“是,假的。”
“我陪你做了十個小時手術,又在icu守了你一夜。第二天你轉入普通病房,姚青玉才來醫院。她來了後,我才離開。她明知道我一直在醫院陪你,她卻撒謊诋毀,這種品性,不配為人長輩。”
“我相信媽媽,我聽到了媽媽的聲音。”
顧一甯不在乎傅星宇信不信,這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她隻是在盡一個監護人的職責。
是她生下的傅星宇,就該盡力教導他。
即便将來傅星宇不為社會做貢獻,但争取不要成為危害社會的蛀蟲毒瘤。
顧一甯淡淡道:“不要随意相信一個人的話,即便那人是你的奶奶,你的媽媽,你的其他親人朋友。”
傅星宇詫異,“啊。”
"我和你奶奶說的話完全相反,她說我沒來看過你,我說我陪了你一整晚。我們都是你的親人,你該信誰?”
傅星宇無助的看着她,“媽媽”
“你是個男子漢了,不能什麼事都找媽媽。你可以自己去找答案。給你做手術的醫生護士那麼多,你可以找到他們一一詢問,還可以想法拿到你手術時的手術視頻,以及icu的監控。自然就知道到底是的誰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