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顧一甯去祁氏開會,碰到從拳館趕過來的祁司明,“祁總被打劫了?”
祁司明是打算去辦公室換衣服的,辦公室休息間常年備着幾套商務裝,他沖個澡就能換上。
現在他身上全是煙酒味,為了不讓顧一甯聞到,他往電梯角落站了站。
想了想,他說道:“昨晚陪雲景喝酒打拳,他很難過。”
但其實他更想說:他沒有去外面鬼混。
但他卻沒有說這話的立場和身份。
有時候他真的羨慕嫉妒雲景,從上學時顧一甯就喜歡他,那麼熱烈誠摯,幹淨純粹。
他想要的,雲景輕而易舉就得到,卻又不珍惜。
“是嗎?”顧一甯笑了笑,“那我就開心了。”
祁司明跟着笑了,“恭喜你勝訴。”
看他的模樣倒是很誠懇,像是真心誠意的恭喜她,不帶一點芥蒂。
顧一甯有時候覺得祁司明是個奇怪的人。
“謝謝。”顧一甯又指了指祁司明臉上的傷,笑道:“抱歉,我勝訴倒是讓祁總受苦了。”
電梯裡有鏡子,祁司明看了一眼,形象不太好。
“他們比我慘。”
顧一甯玩笑道:“有照片嗎?傅雲景的慘樣。”
祁司明拿出手機,“我找他要一張。”
顧一甯徹底笑開了,“祁總,我開玩笑的。”
“沒事,紀樊發過來了。”祁司明把手機遞給顧一甯看。
顧一甯湊過去看了一眼,傅雲景像個流浪漢一樣躺在地上,哪有平日裡一星半點的英俊矜貴。
臉被打成了豬頭,的确比祁司明慘。
看來是真的很難受。
恰在此時,楚新月的信息突然彈了出來,追問他傅雲景在哪兒。
“有消息找你。”顧一甯站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