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撕扯之際,柳姨娘帶着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恰好”走了進來。
“住手!在吵什麼!”柳姨娘厲聲喝道。
她一進門,就看到眼前這混亂的一幕,臉上立刻布滿了寒霜。
王媽媽見到主子來了,立刻惡人先告狀,哭訴道:“姨娘!您可要為老奴做主啊!”
“老奴好心好意地來喂大小姐喝藥,這個小蹄子卻百般阻撓,還對老奴動手!”
柳姨娘冷冷地瞥了春喜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春喜,你好大的膽子!”
“主子們做事,何時輪到你一個下賤的奴才來置喙了?”
春喜被她看得渾身一顫,但依舊鼓起勇氣,跪在地上辯解道:“姨娘明鑒!奴婢不是有意的!隻是王媽媽她她太粗魯了,奴婢怕小姐被嗆到啊!”
“放肆!”柳姨娘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大小姐如今病得人事不省,非常之時,當用非常之法!你這般阻撓,是何居心?莫不是盼着大小姐出事嗎?”
好大一頂帽子,直接扣了下來。
春喜被堵得啞口無言,一張小臉煞白,渾身都在發抖。
柳姨娘不再理她,對身後那兩個婆子使了個眼色:“把她給我拉下去,堵上嘴,關進柴房!等大小姐病好了,再行發落!”
“是!”
兩個婆子如狼似虎地沖上來,一左一右架住春喜的胳膊,就往外拖。
“小姐!小姐!”春喜絕望地哭喊着,卻被一個婆子用一塊破布狠狠地堵住了嘴,隻能發出“嗚嗚”的悲鳴。
解決了礙事的春喜,柳姨娘的目光重新落回到床上那個毫無聲息的陸夭夭身上。
她走到床邊,親自端起了那碗藥,臉上帶着一抹勝利者般的、殘忍的微笑。
“夭夭,别怪姨娘心狠。”
她湊到陸夭夭耳邊,用隻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你安心地去吧,黃泉路上,你娘還在等着你呢。”
“這陸府的榮華富貴,以後,就由我們母女來替你好好享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