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刻,王媽媽手中那隻本已空了的藥碗,因為劇烈的晃動,竟從碗底甩出了最後那麼一小口,約莫一湯匙量的、濃黑如墨的藥汁。
那滴藥汁在空中劃過一道精準無比的抛物線。
不偏不倚。
不差分毫。
“噗”的一聲輕響,穩穩地落入了柳姨娘那張開的、正準備尖叫的嘴裡。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鍵。
柳姨娘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急劇收縮,倒映出王媽媽那張驚恐萬狀的臉。
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着焦糊與極緻苦澀的味道,如同岩漿般,瞬間在她口腔中炸開。
那味道,比她這輩子喝過的所有藥加起來,還要苦上百倍,還要詭異千倍。
“呸!呸呸!”
柳姨娘的身體在接觸到床沿的瞬間,本能地彈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想要将口中的東西吐出來。
然而,已經晚了。
那藥汁仿佛有生命一般,順着她的喉嚨,滑了下去。
一股灼熱的、帶着撕裂感的刺痛,從她的喉嚨開始,一路向下,直沖胃腑。
“啊——!”
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至極的慘叫,從柳姨娘的喉嚨裡爆發出來,那聲音尖銳得幾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她雙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臉上那副悲痛慈母的面具早已碎裂得一幹二淨,隻剩下因極緻痛苦而扭曲的猙獰。
“水水辣好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