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帶着她那“一路通暢”的祝福,再次狼狽地逃回了錦繡閣。
據說,她這次回去之後,病情比之前更加嚴重,請了好幾個大夫都束手無策,隻能日日躺在床上,與恭桶為伴,徹底成了一個離不開人的廢人。
而陸瑞,也因為當衆尿褲子一事,成了府裡下人私下裡的笑柄,羞得好幾天都不敢出門見人,往日裡那嚣張跋扈的氣焰,也消減了大半。
柳姨娘母子倆的戰鬥力,暫時歸零。
陸夭夭的靜雅軒,總算是迎來了久違的、真正的安甯。
她身體康複的消息,也随着張大夫那張藏不住事兒的嘴,很快就在府裡傳開了。
下人們對她的态度,也從之前的“敬而遠之”,變成了如今的“敬畏交加”。
他們不敢再在背後議論她是什麼“災星”“掃把星”。
而是偷偷的,稱她為“言咒仙子”。
說她的話,比廟裡的菩薩還靈。
說好則壞,說壞則好。
誰要是惹了她不高興,被她“祝福”一句,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對于這些流言,陸夭夭樂見其成。
這無形中,為她豎起了一道堅實的保護屏障,讓她省去了不少麻煩。
這日,陸夭夭正在院子裡,嘗試着做一些簡單的拉伸運動,活動着這副失而複得的健康身體。
春喜則在一旁,興奮地叽叽喳喳。
“小姐,您看您,都能跳這麼高了!”
“小姐,您的氣色真好,臉都紅撲撲的,比天上的晚霞還好看!”
陸夭夭被她誇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捏了捏她的臉。
“就你嘴甜。”
就在主仆二人笑鬧之際,府裡的管家陸安,親自領着一個看起來十分精明幹練的中年男人,走進了靜雅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