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夭夭,之前信上所言,并非舅舅無端猜測。”
林瑞安從袖中取出一張泛黃的藥方,遞給陸夭夭。
“這是你母親病重時,陸非瑜請來的那位大夫,開的最後一張方子。”
“你母親去後,我總覺得心神不甯,便托人暗中将這張方子抄錄了下來。”
“後來,我找了京城不下十位名醫看過,他們都說,這方子表面上是溫補之藥,但其中有兩味藥材,藥性相沖。”
“若是體弱之人長期服用,非但不能治病,反而會如溫水煮蛙,一點點耗盡病人的心脈和元氣,最終導緻髒腑衰竭而亡。”
林瑞安的聲音,壓抑着滔天的怒火。
“這根本不是在治病,這是在謀殺!”
陸夭夭接過那張藥方,看着上面那一個個熟悉的藥名,隻覺得渾身冰冷。
果然如此。
她母親,真的是被人用這種陰毒的手段,一點點害死的!
“那位大夫呢?”陸夭夭啞聲問道。
林瑞安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懊悔。
“找不到了。”
“你母親下葬後不久,那位大夫便舉家搬離了京城,從此杳無音信,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陸非瑜對外宣稱,是給了他一大筆銀子,讓他告老還鄉了。”
線索,又斷了。
陸夭夭緊緊地攥着那張藥方,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