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大義,咱家佩服。”
小太監對着她,深深地作了一揖。
“殿下說了,此事若成,他日,定有重謝。”
“咱家告退。”
說完,他便悄無聲息地,退入了夜色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房間裡,隻剩下陸夭夭和早已吓傻的春喜。
“小小姐!您您真的要幫太子嗎?”
春喜的聲音,都在發抖。
“這這可是謀逆的大罪啊!萬一萬一出了什麼差錯,那可是要誅九族的!”
陸夭夭走到窗邊,看着窗外那輪彎月,眼神幽深。
“春喜,你以為,我們現在,還有得選嗎?”
她自嘲地笑了笑。
“從我被封為‘福安縣主’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被卷入了這場漩渦,再也無法脫身了。”
“無論是太子,還是三皇子,他們都不會放過我這顆好用的棋子。”
“與其坐以待斃,任人宰割,不如主動出擊,為自己搏一條生路。”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更何況,三皇子幾次三番想要我的命,這筆賬,我可還一直記着呢。”
“他既然想玩,那我就陪他,玩一場大的。”
春喜聽得似懂非懂,但她知道,自家小姐,已經下定了決心。
她隻能在一旁,默默地為她祈禱。
第二天,陸夭夭稱病,閉門不出。
她對外宣稱,是前幾日受了驚吓,需要靜養。
實則,她是在為接下來的“大戲”,做着準備。
她将自己關在房裡,鋪開了一張巨大的京城地圖。
那是她特意讓林忠管家,從外面尋來的,最精确的軍用地圖。
她将信中所說的那處,位于京郊西山的秘密鐵礦場,用朱砂筆,重重地圈了出來。
然後,她開始研究。
研究那裡的地形,研究周圍的環境,研究一切可能被她利用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