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驚鴻走了。
如同他來時一樣,悄無聲息,仿佛一陣風。
隻留下桌上那塊冰冷的、沉甸甸的玄鐵腰牌,和一室淩亂的陸夭夭。
她看着那塊代表着無上權力和血腥殺伐的令牌,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又開始“突突”地跳了起來。
這算什麼?
警告?保護?還是讓她以後闖了禍,主動去自首的憑證?
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
隔壁的行宮項目,因為接連的“意外”,被皇帝陛下以“風水不祥”為由,暫時叫停了。
陸夭夭總算是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然而,她這“福安縣主”的名頭,早已傳遍了整個京城。
各種各樣的拜帖,如同雪花一般,飛進了林府。
這日,安國公府的老太君做壽,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賞菊宴,廣邀京中各家名門貴女。
林家,自然也收到了請柬。
而且,是兩份。
一份,是給林夫人的。
另一份,則是指名,要請“福安縣主”陸夭夭務必賞光。
舅母本不想讓她去。
她知道,夭夭性子清淨,不喜這種場合,更怕那些貴女們,會因嫉妒而刁難她。
陸夭夭卻覺得,躲是躲不掉的。
她如今頂着這個“縣主”的頭銜,早晚都要融入這個圈子。
與其被動,不如主動。
她倒要看看,這些養在深閨裡的天之驕女們,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賞菊宴設在安國公府的後花園裡,布置得極為雅緻。
各色珍奇的菊花,争奇鬥豔,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