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2頁)

陸夭夭卻依舊站在原地,臉上挂着那副恰到好處的、驚慌失措的表情,眼眶微紅,一副百口莫辯的可憐模樣。

她知道,現在無論她說什麼,都沒用。

在這些人眼裡,她就是原罪。

就在她準備開口,說幾句場面話,将此事揭過去時。

一個清冷的、帶着幾分譏诮的女聲,突然從人群的角落裡,響了起來。

“郡主好大的威風。”

“這花盆自己沒站穩,摔了,怎麼也能怪到福安縣主的頭上?”

“莫不是,這盆花長了腿,是聽了縣主的話,自己從台子上跳下來的?”

衆人循聲望去。

隻見一個穿着一身半舊的秋香色衣裙,身形清瘦,面容算不上絕美,但眉宇間卻自有一股英氣的少女,正抱着手臂,斜倚在一棵桂花樹下。

她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眼神清亮,帶着毫不掩飾的嘲諷。

正是禦史大夫張耿的獨女,張妙儀。

張妙儀在京城的貴女圈裡,是個異類。

她爹張耿,是朝中有名的“噴子”,上至皇親國戚,下至販夫走卒,隻要被他抓到錯處,就沒有他不敢參的。

因此,張耿在朝中樹敵無數,張妙儀也連帶着,被整個貴女圈子排擠,素來是獨來獨往。

她最是看不慣永安郡主這種仗勢欺人、胸大無腦的草包。

今天,她本不想多事。

可看着那個被衆人圍攻的、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福安縣主,她不知為何,就覺得有些同病相憐。

于是,她那根禦史家傳的、見不得半點不平事的“反骨”,就這麼動了。

永安郡主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這種時候,站出來替陸夭夭說話,而且還是她最看不起的張妙儀。

她當即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