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走路了,就是穿着它上陣殺敵,都戳不穿。
今天,竟然就這麼當着衆人的面,掉了底?!
他發誓,他這輩子,都沒這麼丢人過。
其中一個靖靈衛強忍着笑意,小心翼翼地上前,低聲說道。
“大大人,許是許是這尚服局的膠水,年久失效了”
燕驚鴻沒有說話。
他深吸一口氣,再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将罵人的話給咽了回去。
另一個靖靈衛屬下,連忙脫下自己的靴子,想要遞給他。
燕驚鴻擺了擺手。
“不必了。”
他堂堂靖靈衛指揮使,總不能穿着下屬的靴子招搖過市。
他索性将另一隻靴子也脫了下來,扔在一旁。
然後,就這麼光着腳,在一衆驚奇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走下了樓。
那姿态,依舊是冷傲孤高,仿佛腳下踩的不是冰冷的樓梯,而是柔軟的地毯。
隻是那畫面,怎麼看怎麼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喜感。
陸夭夭躲在角落裡,看得歎為觀止。
這位指揮使大人,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大啊!
都這麼狼狽了,還能保持如此高冷的姿态。
佩服!佩服!
就在這時,林忠神色凝重地從樓下跑了上來。
“縣主,宮裡來人了。”
“聖上有旨,陸非瑜、柳氏及其子女,罪無可赦,即刻削去官身,貶為庶民。”
“明日午時,于西門外,流放三千裡,永世不得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