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是專程來抓她的吧?!
燕驚鴻看到那個穿着一身不合身男裝的陸夭夭,額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陸大人?”
燕驚鴻清了清嗓子,故意學着獄卒的腔調,對着陸夭夭,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
“不知陸大人,前來我這天牢,有何公幹?”
他特意在“陸大人”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燕驚鴻那句帶着三分戲谑、七分調侃的“陸大人”,讓陸夭夭的臉頰,瞬間就紅了。
她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燕燕大人。”
她低下頭,雙手緊張地絞着衣角,聲音弱得像蚊子哼哼。
“小女子隻是擔心張伯父的安危,情急之下,才借了大人的腰牌一用。”
“還望大人,恕罪。”
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要心生憐惜。
燕驚鴻卻不為所動,隻是用那雙深不見底的鳳眸,靜靜地看着她。
“借?”
他緩緩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字,語氣裡聽不出喜怒。
“本官的腰牌,倒是第一次,被人用‘借’這個字來形容。”
陸夭夭的頭,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球。
燕驚鴻看着她那副恨不得當場消失的模樣,清了清嗓子,不再逗她。
“行了。”
他淡淡地說道,語氣恢複了平日裡的冰冷。
“張耿的案子,本官自有分寸。”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