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第2頁)

“這是唯一的辦法。”

太後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如同寒冬的冰淩。

“你回去,告訴你爹。”

“就說,哀家會保他全家老小的性命,保住你們安國公府的爵位。”

“但前提是”

“他必須将所有的罪責,都一個人扛下來。”

“然後,在靖靈衛的诏獄裡,‘畏罪自盡’。”

棄車保帥。

這是最冷血,也最有效的辦法。

安國公世子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慈甯宮。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成了一枚被家族無情抛棄的棋子。

而就在他離開後不久。

一份由安國公“親筆所書”的認罪血書,便被送到了皇帝的案頭。

血書中,安國公聲淚俱下地承認了自己私設兵甲工坊,意圖謀逆的所有罪行。

并聲稱,此事皆由他一人所為,與家族無關,更與太後娘娘無關。

他是在為自己當年在邊關戰死的大兒子報仇,一時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才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這份血書,寫得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老皇帝看完,沉默了良久。

他心裡門兒清,這是太後在向他妥協,在向他服軟,在斷腕求生。

他已經達到了自己敲山震虎,削弱外戚勢力的目的。

他也不想真的将事情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逼得太後狗急跳牆,有傷天和。

于是,他朱筆一揮,下達了最後的旨意。

“安國公,謀逆之罪,罪無可赦,念其曾有赫赫戰功,免其淩遲之刑,賜白绫一條,于獄中自盡,以全其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