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不敢怠慢,連忙讓出路來帶着一行人往府衙走。
“世子這邊走。”知府一臉恭敬道:“公主已經安排在後院,由下官的夫人照顧。為保證公主安全,便将世子安排在隔壁的院子。”
“屋舍簡陋,還請世子不要嫌棄。”
江知衡沒心情嫌棄屋舍環境,擺了擺手:“你忙去吧。”
知府點頭退下。
舟車勞頓了一天,許硯甯同知府夫人打過招呼後就回屋休息去了。
入夜,冬風從窗戶縫隙擠了進來,帶來了些許涼意。
躺在床上的人兒猛然睜開眼睛,紗帳外有一道模糊的人影,細微的腳步聲離床榻越來越近。
許硯甯握緊了手中的匕首,人影越來越近,寒光猛破紗帳,千鈞一發之際,許硯甯跳了起來躲開了那一刀,同時,匕首深深插進來人的肩膀處。
來人顯然沒有想到許硯甯是醒着的,驚訝一瞬後将手中的長刀猛劈過去。
“砰——”
長刀劈在了床榻的細柱上,床榻瞬間塌了一角。
不敢想要是劈在人身上會是什麼後果。
許硯甯從床榻上跳到地上,她身上穿着的白色裡衣已經沾染了些許來人的鮮血。
刺客很快拔出長刀繼續劈向許硯甯,出手又快又狠。
許硯甯繼續躲避,長刀在屋内一頓亂砍,噼裡啪啦制造出不小的動靜。
刺客很快就察覺不對,看向許硯甯的眼睛裡帶着些許的不可置信:“你能躲過,你會武功?”
傳聞中的許家獨女是許家唯一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可現在他面前的女人上蹿下跳,并且每一次都能恰好的躲過他的攻擊。
一次兩次是偶然,這麼多次總不能還是偶然吧?
許硯甯面色沉靜:“你不是燕國人士,你是誰派來的?”
刺客的口音與燕國口音不同,但整個楚國,許硯甯想不出來有誰想要緻她于死地。
刺客冷哼一聲,沒有回答,隻是手中的長刀愈發的快了起來。
許硯甯的動靜不小,江知衡一直都有在注意許硯甯那邊的動向,聽見動靜很快就拿起來佩劍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