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甯慢悠悠的喝着茶:“你當然不知道,就算路修遠去了也隻會被藥童攔在山外。”
路平铮不信許硯甯的話,先不說燕國國力如何,單是路修遠的身份都不會被攔在山外。
但他現在清楚的知道,他深夜造訪的目的隻有一個——讓許硯甯坐不上和親的花轎。
許硯甯見路平铮步步逼近明顯沒有什麼好事的樣子,勾唇一笑:“路平铮,你中毒了。”
路平铮才不信許硯甯的話,但不過呼吸之間,他遍覺得渾身燥熱,腦中一片漿糊,甚至四肢開始癱軟。
路平铮半跪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你?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路平铮驚訝,心中不由得高看了許硯甯一眼。
她居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下毒,他甚至沒有一點感覺。
許硯甯看了看自己纖細白嫩但沾染了鮮血的手指,有些嫌棄的将手上的血擦在桌子上。
然後才将目光移到路平铮身上,看着他痛苦的神色,許硯甯高興得很。
許硯甯:“你不是醫者嗎?不如你猜猜看,我給你下了什麼毒?”
體熱、意識模糊、四肢無力
這樣的毒,路平铮還真知道一個,隻是這毒非常人能夠制作,并且這毒對制作手法極其嚴苛。
路平铮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口腔裡的肉,血腥味蔓延到整個口腔,才讓他清醒了一瞬。
“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不是沒去調查過許硯甯,手下呈上來的報告中,許硯甯不過是學過幾年醫的醫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許硯甯笑笑:“你剛剛不是還叫我嫂嫂叫得很親熱嗎?”
路平铮惡狠狠地瞪着許硯甯
“你究竟想要怎樣?”
這毒邪門的很,路平铮能感受到體内的毒橫沖直撞,他的五髒六腑像是被人拿錘子錘了一般的痛。
許硯甯走向路平铮,蹲下身來與他平視,冰冷的匕首挑起路平铮的下巴,道:“你大老遠從燕國京都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取我性命嗎?”
畢竟七鏡司的人直到今天也沒有取到她的項上人頭,路修遠難免着急,讓他的弟弟來一趟楚國,也不是不可能。
路平铮緊咬着嘴唇說不出話來,原本惡狠狠地瞪着許硯甯的眼睛也半阖上了。
“我要我順利進入京都。”
如果路平铮沒有殺掉她的消息傳到路修遠耳中,說不到會半路上安排殺手來殺她。
這種不必要的風險她沒必要冒,隻要順利到達成王府,她和親公主的使命也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