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狸的爪子踩過墨水印在了畫卷上,鋪主驚呼一聲:“你是誰家的狸貓?”
許硯甯抓住彩狸後連聲道歉:“對不住對不住,你這畫卷多少錢?我賠給你。”
鋪主一身白衣,看着像是已經洗過很多遍了,頭發用藍色的發帶挽起,一雙眼睛看着許硯甯不覺紅了臉。
“無、無礙。不過一幅畫罷了,我可以再畫。”
許硯甯蹙眉:“這怎麼行?我的狸貓害得你損失了一幅畫,理應我來賠償。”
說着,許硯甯看向擺在桌面上的畫卷。
除去山水花鳥的畫卷,還有一本詩集。
許硯甯順手拿起:“這是何人的詩集?”
鋪主大驚失色,伸手想要去拿回那本詩集,許硯甯卻已經翻開了。
“世情紛若絮,野性渺如雲。好景時孤賞,無人自細聞。”
鋪主撓了撓頭:“這不是什麼名家詩作,不過是我閑來無事寫的詩。”
許硯甯聞言連忙将詩集還給他,“抱歉,我以為這是你拿出來賣的。你寫詩,是文人?”
鋪主歎息一聲:“算不上文人,隻不過是求一個生計。姑娘若是看上了哪幅,盡管拿去。”
野性渺如雲。
許硯甯細細想着這句。
野性?野心吧。
真的缥缈得如同雲一般嗎?沒有野心的人也會發出如此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