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甯對着路修遠眨巴眨巴眼睛:“王爺,那商販說家中養彩狸可以避小人呢。王爺取名,自是為王爺避小人。”
路修遠不解:“為什麼這麼說?”
“王爺的名聲似乎很不好呢。”許硯甯撐着腦袋逗着路修遠懷中的彩狸,将百花宴上的事全盤托出。
路修遠聽完神色微變,但并不是因為那些人對他出言不遜,而是她們罵他還連帶着許硯甯。
他的名聲拖累了她,害她遭遇了這些她本不用遭遇的折辱。
路修遠抿了抿唇,安撫道:“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自會處理好的。”
許硯甯回:“我倒不是擔心這個。”
說着,許硯甯望向路修遠,路修遠猝不及防地與許硯甯對視上了,這一眼,他挪不開。
“王爺并不似外界傳言那般兇狠暴虐,他們對王爺的污蔑折辱才是我厭惡的。”
路修遠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其實想反駁許硯甯,告訴她,他就是傳言那般兇狠暴虐,視人命如草芥。
可他說不出口,他怕他說出口了,在許硯甯心中的形象會瞬間崩塌
不對,他不應該擔心這個才是。
路修遠挪開眼睛,“你想多了,我就是如傳言那般暴虐,我殺的人比你認識的藥材還多。”
說完路修遠就有些後悔了,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收不回來。
放在扶手上的手不覺握緊,餘光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許硯甯,生怕許硯甯露出一絲失望的表情。
“是嗎?”許硯甯忽然笑起來,“嗯,我信王爺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