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說自己沒有這個想法,後半句又讓她自首。
人怎麼能說出這樣自相矛盾的話來呢?
不過她這個人向來小心眼,池生春敢瞪她一眼,她就要放狗咬池生春一口。
“我又不是殺人兇手,我為什麼要自首?”許硯甯回:“不知皇後娘娘手中有沒有關于殺人兇手的證據?”
池生春看向林碧潭,林碧潭立即站起身來從下位走到許硯甯身邊,朝地上一跪,雙手奉上一紙訴狀。
許硯甯挑眉,中了啞藥說不了話也要來控告她。
狀告紙被嬷嬷呈到池生春面前,池生春接過看了幾眼就擺手讓嬷嬷送到許硯甯面前。
“成王妃,你有什麼想說的?”
許硯甯接過那張狀告紙,旋即笑出了聲:“皇後娘娘,僅憑一張紙,就想定我的罪?”
先不說這張紙不過是林碧潭的一面之詞,單是以“大家都莫名其妙說不了話,而她是她們當中唯一一個無事的人,所以她就有殺害葉娉婷的嫌疑”為理由去斷案就站不住腳。
這樣的斷案不僅武斷,還搞笑。
池生春看着許硯甯,“你不認?”
許硯甯不服:“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認?你們莫名其妙說不了話不去找醫者治病,冤枉我做什麼?”
“禮部郎中之女中毒身亡,你們手中不僅沒有證據,還依靠自己的武斷想定我的罪,是和親之名你們無所謂,還是成王之名你們不在意?”
兩國和親,重在和平。
對上許硯甯那雙不卑不亢的眼睛,池生春微不可察地皺起了眉。
池生春:“那你說說,為什麼她們都說不了話,你卻無事?”
路平铮此時插嘴進來:“我說大嫂,你怎麼不問問她們在百花宴上說了什麼話?要我說,就是她們口無遮攔被老天爺教訓了而已。”
池生春聞言看向林碧潭,林碧潭惶恐搖頭,在百花宴時,她什麼都沒說,說話的是其他人。
路平铮撇嘴不屑:“那日審問,你們甩鍋的時候可不見顧得姐妹情誼,現在人死了,倒是裝上了。”
百花宴上,許硯甯指認錯了人,就讓她們急得跳腳,被冤枉的恨不得把葉娉婷推出去認錯,其中關系可見一斑。
林碧潭憤憤地看了路平铮一眼,很快又低下了頭。
可恨她現在說不了話。
池生春沒想到路平铮會幫許硯甯說話,但無論誰幫許硯甯說話,今日她要讓許硯甯出不了這宮門。
許硯甯:“皇後娘娘,想定罪也要有足夠的證據吧?既然與我無關,我就不奉陪了。”
說罷,許硯甯轉身就要離開,池生春給旁邊的嬷嬷使了一個眼色,嬷嬷立即上前攔下了許硯甯。
許硯甯轉身看向池生春,差點被池生春氣笑:“皇後娘娘,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池生春:“無論如何,你擺脫不了嫌疑。在沒有抓到兇手之前,還請你去地牢裡安靜地待上幾日。”
許硯甯嗤笑出聲:“無憑無據就要抓我?你們燕國真是與衆不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