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花香居内擺滿了酒壇,許硯甯正将藥粉往酒壇裡撒。
路修遠疑惑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路修遠看了一眼地上的酒壇,酒壇上畫着祥雲的圖案,應該是出自京都有名的酒坊——祥雲酒坊。
不過祥雲酒坊一直賣的藥酒,許硯甯買這麼多藥酒做什麼?
許硯甯瞥了一眼路修遠,陰陽怪氣地回答:“承蒙王爺關心,在給酒裡加藥。”
路修遠聽出了許硯甯陰陽怪氣的語氣,抿了抿唇:“你别這樣,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
許硯甯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道歉沒有道歉的樣子,白齒紅唇上下一碰就是道歉了?她要是接受了那她這些氣豈不是白生了?
氣大傷身不知道啊?一點誠意都沒有。
見許硯甯不搭理他,路修遠繼續道:“聽玄因說,你醜時還在烤魚,是不是失眠了?”
許硯甯繼續忙着手頭的活沒說話。
“在這裡,是不是想家了?”
許硯甯投藥的手一抖,冷笑一聲:“王爺,是不是傷我的心就會讓你很開心,很有成就感?”
路修遠蹙眉:“為什麼要這樣說?”
許硯甯直視路修遠的眼眸:“王爺是不是忘了,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哪裡還有家?家人死了,族人也死了,隻剩她一人苟活,這偌大的京都,尚且隻有成王府能讓她勉強落腳。
這還是她用自己的手段博出來的,不然她早在到達燕國前就死了。
對上那雙他從未見過的、冰冷的眼睛,不由得心尖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