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甯雖然在家的時間不算多,但印象中她每一次回家,都會有叔叔伯伯、嬸嬸嫂嫂圍上來,将自己尋到的新鮮物件獻寶似的獻到她眼前。
“我們甯甯一年到頭在家待不了多久,真是受了苦。”
“那聖醫說了,我們甯甯是她最驕傲的弟子呢!日後我們甯甯繼承聖醫衣缽,勢必也是名動江湖的一名神醫!”
前些年過年時,許氏還是很熱鬧的,叔伯圍在一起讨論江湖上新出現的鬼字牌殺手栖梧。
嬸嫂圍在一起讨論什麼樣的衣裳時候她。
許硯甯不覺笑了起來,心中一陣悲痛。
這樣的日子回不去了。
池生春不明白,“無論是文士還是武将,為的不都是權利和榮耀嗎?”
許硯甯吸了吸鼻子,“我們許氏一族,眼中心裡隻有保家衛國。你不會明白的。”
權利固然重要,但如果國不是國,家不是家,要權利還有什麼用?
許硯甯望着池生春,警告道:“你既然做了選擇,就應該承擔這個選擇的後果。你與路修遠之間的事我不管,但你不要再因此針對我,不然我會讓你從這個位置上跌下來。”
池生春沒再說話,看着許硯甯轉身離開,捏着袖口的手逐漸握緊。
“娘娘。”嬷嬷從外面進來,見池生春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心痛不已:“那成王妃可是對您做了什麼?奴這就去跟陛下告狀!”
嬷嬷剛要走,就被池生春拉住了,“嬷嬷。”
嬷嬷關切地看着池生春:“奴在。”
“楚國的世家同我們相同嗎?”
嬷嬷沒想到池生春會問這個,斟酌片刻後回答:“娘娘,奴隻是年輕時随家人去過楚國,對楚國政務并不太了解。但奴知道,楚國皇室的權利大于世家,與咱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