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藥箱,許硯甯扭頭看向玄因,挑眉笑問:“你不好意思?”
玄因抿了抿唇:“隻是覺得此藥珍貴,我配不得。”
“我說你配得你就配得。若是過意不去,便當做是你陪同我去陝城的謝禮吧。”
畢竟她現在被追殺,在不能暴露武功的情況下,她還得仰仗玄因呢。
玄因知道自己推拒不掉,便接受了:“多謝王妃賞賜。”
許硯甯擺了擺手,抱着藥箱往外走:“早點休息吧。”
次日清晨,晨光微熹。
知府被帶走,嵇城的新知府還沒到,流民又等不及,錄籍之事便隻能落在路林疏手中。
許硯甯看着府衙外排起來的長隊,問玄因:“你說,這麼多流民要是都留在嵇城的可能性大嗎?”
玄因想了想,回答道:“他們錄了籍,便是燕國人了。不過嵇城本就人多,怕是容不下這麼多流民,就算容下了,也很難找到生計。”
尤其這些流民中還有很多老弱婦孺。
許硯甯:“若是我為他們找到生計呢?”
這次出門的目的就是為了做善事,解決了吃穿問題,還沒解決生計問題。
玄因:“這些問題自會有下一任知府解決,王妃何必勞心?”
玄因想不通,許硯甯現在是成王妃,本就吃穿不愁,要什麼有什麼,在已經幫助流民解決了吃穿問題的前提下,為什麼還要解決生計問題?
這麼多流民,解決得過來嗎?
許硯甯卻不這麼覺得。
她是個财迷,加入藥閣也是為了錢,可她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以前族人還在,她無需勞心,現在許氏一族僅剩她一人,她要招兵買馬,要籠絡民心。
隻待有朝一日,為族人報仇,實現自己的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