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沉默了良久,路林疏問:“嫂嫂去過鑼城嗎?”
“剛來時途經過。”
那段時間的苦日子,許硯甯是怎麼也不會忘的。
“那邊流民要比嵇城多,嫂嫂打算怎麼做?”
許硯甯瞥了一眼路林疏,有些嫌棄:“發粥發衣,還能怎麼做?”
她又不是巡查使,手也伸不到燕國朝堂當中去,她所能做的就隻有發糧發衣,或者像在嵇城那樣出錢建書堂。
路林疏問這樣的問題簡直愚蠢。
路林疏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沒話找話,尴尬一笑,“是我糊塗了。”
路林疏内心有些焦灼,隻覺得自己實在不适合和女子交流,哪怕是身為成王妃的許硯甯。
心中隻盼着馬車速度再快點,早點到鑼城好讓他和許硯甯分開。
可焦急時又想到了栖梧的話,一時間百感交集。
末了,又和許硯甯交談起來:“嫂嫂來燕國許久,會想家嗎?”
許硯甯涼涼地看了路林疏一眼,她實在不明白,路林疏這樣的腦子也能做文官之首嗎?還是說文人都是如此,最愛哪壺不開提哪壺?
許硯甯:“想家也回不去。”
先不說有沒有家,就算有,她是和親公主,不能輕易回到楚國。
更何況她已經沒有家了。
路林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找補道:“若是嫂嫂有意,我可以同陛下說說,今年百朝節讓嫂嫂好友一同前來。”
許硯甯怔愣片刻,又想到了江知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