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林疏在,不怕知府包庇。
女人連忙點頭應下:“就算貴人不說,我也要去知府那兒指認那個王八蛋!”
說話間,許硯甯幾根銀針紮下去,小男孩突然咳嗽起來,然後大口大口喘着氣,就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突然得以呼吸般。
女人在一旁高興壞了:“神醫!神醫!”
許硯甯将手指搭在小男孩的手腕上,細細把脈片刻後道:“沒什麼大問題了,最近多注意保暖。”
女人連忙去看躺在草席上的小男孩,見他面色紅潤了幾分,泣不成聲。
男人也難掩喜色,“仙人!您就是仙人!”
許硯甯收好銀針,擺了擺手:“分内之事罷了。”
玄因一回來便看見了這樣的場景,他知道許硯甯的醫術高超,卻沒想到許硯甯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内便能治好一個瀕死之人。
心中驚訝,但更多的是敬佩。
他在藥閣這麼多年,也無法達到這樣的醫術。
見玄因回來了,許硯甯便道:“走吧,去府衙。”
府衙内,路林疏坐在高位上,手中拿着茶盞,齊聖跪在下堂,前面是知府向路林疏奉上賬本,同路林疏傾倒苦水:
“早先時間是發過糧的,但是分到鑼城的糧根本不夠,隻有部分人吃得到,臣多次向陛下傳信,到今日也沒有回音。”
路林疏蹙眉:“怎會不夠?”
分糧時是大緻預測過的,不可能會不夠。
知府搖頭,“分到鑼城的糧就隻有五車,流民卻有整整三萬人。不過有不少富豪願意幫忙,卻在分糧的第一天就被人砸了攤子又砸了家。”
好心發糧卻被砸了家,誰還願意幫忙?沒人幫忙,官糧不夠,他就是有心救流民也無力啊。
路林疏看向齊聖,問道:“聽說,你撺掇他人要砸了成王妃的糧棚?”
齊聖原本低着頭,聽見路林疏問話才擡起頭來,但态度依舊是無所謂:“哪裡算是撺掇?不過是随口一說,那對夫妻當了真。再說了,砸東西的又不是我,為什麼要抓我?”
路林疏眸光一沉,“你還狡辯?”
齊聖高喊:“我沒有狡辯!縱然你是淮王,位高權重,卻也不能無憑無據就要抓我!”
此時,許硯甯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你要什麼證據?”
路林疏看過去,路林疏背光走來,有一種虛無缥缈之感,路林疏窒息一瞬,很快又恢複如常。
齊聖扭頭看去,卻看見了玄因冷着的臉,心中惶恐起來,但又覺得自己罪不至死,便繼續狡辯:
“你們說我撺掇他人砸鋪子,難道不應該有證據嗎?這樣的髒水潑到我身上,我可受不住。”
那對夫妻在齊聖旁邊不遠處跪下,面對知府大喊一聲:“知府大人,草民今日便要控告齊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