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是死,他現在一無所有,便什麼都不怕了。
“想你還是太簡單了。”許硯甯擺了擺手指,“不如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要殺葉娉婷吧?”
林書沉默了下來,事已至此,說出來也沒什麼。
林書咬着牙:“她侮辱我,還侮辱我娘。”
就像許硯甯在記錄冊上面看見的那樣,葉娉婷就是一個嘴上不饒人,手上更不饒人的人。
這一點早在百花宴許硯甯就知道了。
隻不過葉娉婷這個角色對她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路林疏蹙眉:“所以你就殺了她?”
蒼生之命,雖如草芥于野,然各承天地之氣,皆具浩然不可輕賤之重。
不論葉娉婷此人如何,這都不是林書殺人的借口。
“殺了。”林書語氣淡淡:“她遲早都會死,我不殺她,有的是人殺她。”
路林疏:“既然是你們的個人恩怨,為什麼要撺掇流民去引起暴亂?”
如果林書成功了,不敢想鑼城會有多亂。
到時候屍橫遍野,疫病橫流,若是傳了出去,整個燕國都要重新洗牌。
林書語氣憤然:“因為我恨天道不公!”
林書看向路林疏,眼裡像是要冒火了一般:“你天生貴胄,要什麼有什麼,就算不是太子也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王爺,你根本就不會懂!”
“葉忠抛妻棄子,讓本該是正妻的人成為了外室,受到世人的唾罵,而我本來應該享有葉娉婷的一切,憑什麼?憑什麼!”
“我本來想殺葉忠的,誰讓那個葉娉婷多事,非要把那碗羹自己吃掉,這事怪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