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哭喪着臉:“爺,我一家老小從應國逃難過來,好不容易有口飯吃,爺就饒小的一命吧!”
路渠義垂眸看着跪在地上求饒的男人,冷笑着:“想活命?簡單,你隻需要帶我們從這裡走過去就可以。”
男人見路渠義指着那個墳墓,猶豫起來。
除非路渠義有解決知府的能力,不然他帶路渠義從這裡走過去,下次出現在這個亂葬崗的就是他一家老小了。
可不幫,他現在就會成為亂葬崗的一部分。
路渠義見男人猶豫起來,旁邊的人上前一步,長劍已經搭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路渠義什麼話也沒說,男人擡頭看了一眼,很快又低下頭去,像是下了決心,起身道:
“這通道狹窄逼仄,爺跟在我後面,可得當心些。”
說着,男人便轉身朝着墳墓鑽進去,路渠義身邊的人看了路渠義一眼,路渠義點了點頭便跟着進去了。
通道很暗,隻有一個三歲孩童身高的高度,成年人進去隻能用爬的,手下觸感濕潤,像是青苔。
男人在前面帶路,時不時回頭看一眼。
他走慣了這通道,對這裡熟悉得很,但路渠義等人不一樣,這裡暗得像是瞎了一樣,他們隻能慢慢往前挪。
男人小心提醒道:“爺,您可得小心點,這地兒濕滑得很。”
隻是黑暗遮住了路渠義的眼睛,他看不清男人的神情,應了一聲:“你隻管帶路。”
這通道很長,路渠義隻覺得自己的膝蓋有些麻木,皺起了眉頭:“還沒到?”
男人應着聲:“快了快了。”
路渠義看着領路的男人黑暗中的身形,他總覺得事情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