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和親匆忙,那個懸鈴還在府内,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許硯甯無聲歎息,有些遺憾。
鬼面男像是看穿了許硯甯的想法,将手中的懸鈴塞在許硯甯手中,“和你很配,留着吧。你若是不喜歡,還有其他的。”
反正他全都買下來了。
許硯甯握着手中的懸鈴,微微愣住了,看看鬼面男又看看懸鈴,問道:“你知不知道在楚國,男子送女子懸鈴是什麼意思嗎?”
鬼面男回:“知道。我就是那個意思。”
許硯甯握緊了手中的懸鈴,罵了一聲:“膚淺。”
見許硯甯往前走,鬼面男緊忙跟上:“哪裡膚淺了?”
許硯甯停下腳步看向鬼面男,眉頭微微蹙起:“悅一人者不可獨觀其表,而是應當注重其内蘊。我們總共也就見過兩次面,你就說這樣的話難道不是膚淺嗎?”
鬼面男看向許硯甯的眼睛裡飽含春水,他絲毫不覺得許硯甯這樣在教育他,心中很是雀躍。
“其實我們不止見過兩次。”
許硯甯不解:“什麼?”
面具之下的嘴唇抿了抿,解釋着:“我剛到燕國時,也見過你。”
許硯甯這才想起來,剛進燕國時,她在客棧的窗戶外看見過他。
許硯甯撇撇嘴:“那也是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
“你就當我膚淺吧。”鬼面男笑笑:“左右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許硯甯沒明白鬼面男說這話的意思,這世道,好人早就死完了,誰會是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