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甯拿出一根銀針紮在他身上,原本把玩着許硯甯手指的手突然動不了了,他奇怪地想要去看許硯甯,卻發現自己全身都動不了了。
許硯甯艱難地抽回自己的手,轉了轉被捏疼了的手腕,看向男人,道:“你在這裡等我。”
見許硯甯要走,男人喉嚨間發出低吼聲,随即又變成嗚咽,像是被抛棄的寵物。
那雙獸眼可憐兮兮地看着許硯甯,許硯甯還是走了。
她記得,這附近是有水源的。
隻是剛走沒多久,許硯甯便覺得身後一陣疾風襲來,快速轉身躲避,男人撲了個空,摔在地上很快又爬起來,對着許硯甯低吼着。
許硯甯看向她剛剛紮針的位置,那枚銀針還在,可她明明封了他的穴位,怎麼可能還能動?
許硯甯眯了眯眼睛,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突破被封穴位,不敢想這個人變成這樣之前的武功有多高。
許硯甯問:“不想讓我走?”
男人猶豫片刻像是在思考,很快又點了點頭,喉間發出嗚咽聲。
許硯甯歎了口氣,繼續往前走:“那你跟着我,不要亂跑。”
許硯甯覺得這個人一定是走火入魔了,但是居然還能保留一絲神智。
他是怎麼做到的?
男人乖巧地拉着許硯甯的手,許硯甯靠着記憶往河邊走,到了河邊,将手帕打濕然後将男人臉上的污漬擦掉。
黑色的污水在清澈的河邊消散,男人任由許硯甯作為,隻是固執地拉着許硯甯的手。
良久,許硯甯将髒了的帕子随意一扔,看向男人的眼眸裡劃過片刻驚豔。
精緻的眉眼帶着些許野性的美,這是許硯甯從未見過的長相,尤其是那張嘴唇,雖然因為營養不良有些許發白,但這并不影響什麼,甚至添上了幾分病弱美。
不過現在能夠看清他的長相,許硯甯更加确定自己沒有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