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成王妃是我自願要當的嗎?”許硯甯甩開路平铮拉着她的手,道:
“路知瀾主戰,你們無一人反對,戰争帶來的是什麼?國破家亡,生靈塗炭,那場戰争死了那麼多人,我的爹爹,我的叔嫂,我的族人,而你們還要我來和親。”
“初見時你就恨不得殺了我,現在跟我裝什麼?路平铮,解藥是真的,我的武功也是真的,我遲早會光明正大的殺了你。”
路平铮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反駁的點。
許硯甯說得沒錯,路知瀾下令要和楚國開打時,整個朝堂沒有一個人反對,甚至他還安排七鏡司的人進入那支軍隊,隻為保證獲勝。
他們也确實獲勝了,楚國重文輕武,許氏一族是楚國為數不多的武将世家,許氏被滅,就意味着楚國國門會被攻破。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許氏一族甯願被滅族也要守住國門,全族上下百餘人,無一生還。
許硯甯怎會不恨?那是她的至親。
路平铮緊咬着牙,神色落寞,半晌才道:“對不起。”
“你的對不起不值錢。”許硯甯眼神冷漠:“最近的日子不好過吧?路平铮,你過得不好才是對我最大的安慰。”
說罷,牽着蘭灼池往外走,路平铮看着許硯甯離開的背影,連呼吸都不敢了。
回到馬車上,阿蓮一臉抱歉:“夫人,都怪我,沒有拉住蘭灼池。”
許硯甯搖搖頭:“你拉不住他也是正常,不怪你。”
蘭灼池力氣很大,也許是以前在密林裡捕獵時練就出來的,那樣的力氣,練過武的人都很難拉住。
蘭灼池捏着許硯甯的手指,低着頭沒說話。
他久違地感到心慌。
那個男人是誰?蘭灼池思索着,他好像見過,又好像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