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閣,以玄因的能力是可以坐上長老的位置的,到時候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突然退出,一定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玄因沉默了下來,片刻後才說着:“我自小失去雙親流落街頭你應該記得吧?是你救了我。”
那段時間,山匪橫行,許硯甯經常用栖梧的身份劫富濟貧,教訓一些恃強淩弱的人,恰巧路過那片山,那些山匪打劫她,她順水推舟就進了山匪的寨子。
有手有腳做什麼不好,偏偏要做山匪為禍一方。
那些被山匪抓住的人,要麼向其家人勒索錢财,要麼就賣掉換錢,所以她當即就把那個寨子鏟平了,救出來的人很多,男女老少都有,玄因就是其中一個。
許硯甯點了點頭:“還記得,你當時也就十歲。”
十歲的玄因固執地要拜她為師,要跟她學武,她沒有收徒的心思,轉手就丢給了姜隐,于是玄因成了藥閣的殺手。
玄因繼續說:“我想找到我的家人,我還記得,我娘是燕國人,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但是住在京都的。”
許硯甯挑眉:“所以你就來了這裡?那也用不着退出藥閣吧?”
留在藥閣也不會妨礙他找人。
“後來我找到了,我娘死了,病死的。我打聽到她之前在成王府當過差,所以想體驗一下。”
孩子不知道流落到了哪裡去了,很快就患上了心疾,心疾難醫,沒多久就病逝了。
等他找過來時也隻有一個孤零零的墳,墳墓還是靠着街坊鄰居幫着打理的,不然早就長滿了野草。
其實玄因已經記不清娘親長什麼樣子了,但他一直想着回家,他是有家的,可找到了家卻失去了親人,痛苦圍繞着他,他就想着在娘生活過的地方生活。
所以他退出了藥閣,到了成王府當差,恰好他會武功,做事利落嘴又嚴,所以是路修遠身邊的近侍。
許硯甯沒說話,她能體會到玄因的痛苦,至少玄因能回家,她想回都回不去了。
許硯甯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擺:“找時間回藥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