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第1頁)

正想着,便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與地面碰撞而傳出來的“哒哒”聲。

鬃毛飛揚中,馬蹄揚起的塵土卷成黃霧,聲響裡裹着風的呼嘯,那馬直接穿過七鏡司的大門,急停在台階下方。

無顔神色一喜:“主子。”

許硯甯看向來人,高頭大馬上,一如迎親時,路平铮的臉上帶着止不住的厭惡和煩躁。

路平铮下了馬,朝無顔幾人使了個眼色,他們便默默退下,許硯甯的手指下還在轉動着長劍,劍鞘上挂着縮小了許多的懸鈴,與知禮送她的那個一般無二。

路平铮一步一步朝她走來,面色深沉眸光如刀,最終站在許硯甯面前,聲線冷厲:“不請自來,便是你的作風?”

他可記着呢,之前在山城,栖梧出手幫了路渠義,害得他計劃失敗,不然路渠義早就死了,哪有今日的風光?

許硯甯也毫不示弱:“什麼作風不作風的,你們這兒都有門,我想來不就來了?”

言下之意,你們這裡都有門了難道我就不能來了?不想我來就把門拆了呀。

路平铮面色更沉了一分,他想不明白,自己之前與栖梧沒有任何交集,更遑論得罪,怎麼栖梧就是對他這般針對呢?

但想歸吃,路平铮可不會讓自己的面子被别人踩在腳下,随即回怼道:“難道所有有門的地方你都去?那你怎麼不去皇宮?”

許硯甯哼笑一聲:“你怎麼知道我沒去過皇宮?”

路平铮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去過皇宮?什麼時候?怎麼去的?為什麼去?他怎麼一點消息沒有?

問題堵在嗓子眼裡說不出來,路平铮轉移了話題:“你來七鏡司要做什麼?”

“沒什麼,來索命。”許硯甯語氣淡然,像是在說一件最稀松平常的事。

路平铮眸光一暗:“殺了我這麼多人,還沒索夠?”

許硯甯笑了幾聲站了起來,看向路平铮的眼睛裡帶着嗜血的光芒:“哪兒夠啊?路平铮,你殺了我的人,我來找你償命,不是應該的嗎?”

路平铮眉頭一皺,開始回憶自己這段時間所有做過的事情,可沒有一件與藥閣有關,更别說殺了栖梧的人。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沒關系。”許硯甯一擡手,原本敞開的大門瞬間關上,大堂内陷入昏暗,隻有窗戶的縫隙處露出了一點光亮。

路平铮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覺得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脖頸,将他轉了個圈壓制在座椅上。

“你要做什麼!”路平铮有些急了,他能感覺到自己力量在流失:“這裡是七鏡司,外面都是我的人,你要是殺了我,他們就會殺了你!”

“别急呀。”

路平铮聽見了一道咔嗒的聲音,像是什麼金屬制品與桌面的碰撞聲。

随即耳邊傳來一陣熱氣,許硯甯的呼吸噴灑在路平铮的耳邊,癢癢的,路平铮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連着心也起來了。

“沒有力量的滋味是不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