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利用我。”許硯甯連陛下也不叫了,她朝着路知瀾走去。
路知瀾看着眼前的人兒,令人朝思暮想的味道再一次進入他的鼻腔。
熟悉,眷戀。
路知瀾吐出一口氣,開口道:“朝中那些大臣,你看誰不順眼?”
許硯甯挑眉:“我曾在順應山救過一個人,那人有個弟弟,被林氏擄走了。”
路知瀾沒往宋雲淮身上想,隻當是一個不相幹的人。
“好。”路知瀾垂眸看着許硯甯,仿佛是要将許硯甯看穿一般,“林氏家主位居禮部侍郎,你看他不爽,可以殺了他。”
許硯甯哼笑一聲,這是自己不想做那個暴君,要她來做。
“陛下如此草率,就不怕那些世家不滿嗎?”
路知瀾在一旁重新坐下,被茶水浸濕的奏折已經幹透了,路知瀾提筆批閱,邊回答:
“他們死都死了,怕什麼?”
把人殺了,那些世家還能謀反不成?
許硯甯算是知道了,路知瀾不在乎自己在世家眼中的名聲,但是在乎在百姓眼中的名聲。
所以他不敢讓人知道自己弑父殺母,更不敢讓别人知道,自己殘害手足。
畢竟已知的危險遠沒有未知的危險危險。
若是百姓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定然會給他扣一個暴君的名頭,那個時候,世家必然不會幫忙,甚至會落井下石。
百姓會起義,起義的後果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路知瀾不敢賭。
許硯甯擺擺手:“不必了,他遲早會死。”
但是想用她這把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