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甯往後一靠,靠在椅背上,将自己的發絲從路知瀾指間抽回,漫不經心道:“陛下還真是事務繁忙啊。”
路知瀾看向許硯甯時,眼中已經沒了不耐煩,滿是寵溺:“你要是累了,可以去側殿休息。”
路知瀾這是不打算讓她走了。
許硯甯輕笑一聲,站起身來:“陛下有事要忙,我也不閑,今日就不奉陪了。”
本來進宮隻是想拿七鏡司和路知瀾談判的,畢竟路知瀾是不能失去七鏡司的,七鏡司對路知瀾而言确實是一把趁手的刀。
但她說不動路知瀾,談判也談不成。
說話間,外面的人已經闖了進來,在看見許硯甯那一刻愣住了,随即蹙眉,像是不明白許硯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許硯甯沒有與路林疏說話的意思,越過路林疏便往外走。
許硯甯一走,路知瀾的臉色也陰沉下來,坐在高位上,看着路林疏的眼神算不上友善。
“淮王是不是把禮儀尊卑忘得太幹淨了?”
路林疏沉默一瞬,将手中的文書遞給一旁的元德,道:“關于順應山山匪一案,臣有重大發現。”
路知瀾的多情眼裡帶着探究,神色倒是漫不經心起來:“說說看。”
元德将文書奉上,裡面記載的是關于順應山山匪的交易。
“通過審問,那些山匪已經招供,他們除去打家劫舍維持生活以外,還會将劫來的人賣出去,這是違法的。”
路知瀾看着文書的面色一凝,他本以為,順應山山匪隻是仗着林氏的勢力為非作歹,卻沒有想到還有這些。
路知瀾看了一眼跪着的池生春,示意元德将人帶出去,元德應下便走到池生春面前。
“娘娘,你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