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皇宮,禦書房。
路修遠不常來這裡,自從知道路知瀾給他下毒之後更是不曾踏足,唯一一次破例還是為了接許硯甯回去。
這次是寸身上,“朕知道你。”
章寸一句話沒說,對上路知瀾的視線,眼中閃過一絲陰鸷。
“先帝在位時,你參加科舉落榜,朕當時還挺看好你的,還以為你會來年再來,沒想到你居然當了山匪。”
想着當年的情景,那個時候的章寸也是一張書生臉,文學一般,武學卻高得出奇。
但還是差了一些,落了榜。
所以當年路知瀾是想過将章寸拉入自己府中做個門生的,最起碼章寸武功不算弱,稍加培養多考幾次定然能考個好名次。
但偏偏章寸不見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這是自那年之後,路知瀾寸。
章寸的神色終于有些動容,“你懂什麼?”
“我娘病了,家人為了讓我安心科舉什麼都沒告訴我,等我回去時,我娘已經卧床不起了。”
“花光了家裡的錢卻落榜了,我沒辦法,正經做工拿到的錢治不好我娘的病,我隻能去順應山。”
路知瀾歎了口氣,“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說罷,路知瀾擺了擺手,元德立馬叫了人将這三人帶走。
百裡複顔執拗地沖路知瀾喊着:“陛下!放過仙樂閣吧!陛下,此事為我一人所為,其他人概不知情啊!她們是無辜的!”
路知瀾沒搭理,仙樂閣要怎麼處置,怎麼處置,都不在他的管理範圍,他要是管了,明日許硯甯就要跟他鬧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