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遠咬着牙，怎麼會？
此時許硯甯掙脫了路修遠的桎梏，再一次屈膝撞向路修遠的腹部。
路修遠猛地吐出一口血，整個人萦繞着一種破碎感。
但許硯甯向來不是會憐惜路修遠的人，翻身将路修遠壓下，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路修遠的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又響亮。
路修遠沒吭聲，隻是雙眼失神地看着床頂。
“你還看不清現實嗎？”
許硯甯的質問将路修遠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的神色平靜無波，淡淡地看着許硯甯，聲音帶着啞：
“殺了我。”
許硯甯一怔，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從路修遠的口中出來。
見許硯甯沒出聲，路修遠的聲音不覺染上了祈求：
“殺了我，朝光，殺了我。”
他不想活了，縱然夢中的許硯甯活了下來，可那終究是夢。
許硯甯眯了眯眼睛，沒想到自己的死亡對路修遠來說是這樣的嚴重。
“求死？”許硯甯輕嗤一聲，“你想死，可憑什麼要髒了我的手？”
許硯甯眼神輕蔑，從床榻上下來，重新坐回椅子上，“而且你的命什麼時候是你的了？别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作為鬼醫，她的藥人很重要，她不會允許路修遠輕易死去。
作為許硯甯，她的計劃很重要，她不會讓路修遠這樣毫無價值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