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渠義見許硯甯沒有發現,便在樹枝上跳動穿梭,速度很快,眨眼間就消失了。
駐紮軍隊每日都會往陝城走近幾裡路,到了今天,離陝城已經不超過二十裡了。
路渠義趕過去花了點時間,但好在路上沒遇到什麼阻礙,站在樹上遠遠看了一眼夾在山谷中,亮着星星火光的駐紮軍隊,眸光微暗。
駐紮軍隊的規模不算大,乍一眼看過去還以為隻有不到千人,但若非有探子進去打探了,根本不會想到這裡有三千人。
路渠義躲在暗處,心中算着巡邏兵交叉的頻率,一刻鐘便有一支巡邏兵路過軍營大門,而一支巡邏兵至少有十個人。
想要從大門進去顯然不太可能了。
路渠義轉移到軍營的側面,這裡沒有門,隻有高高的栅欄,栅欄雖然簡易,但木頭上面有不少的尖刺,很難翻進去。
路渠義又移到軍營的後方,後方有一個後門,算頻率,後門經過的巡邏兵是兩刻鐘一支,要比大門少一刻鐘。
計算好時間,路渠義貓着身子從後門進入。
軍營中火光不多,或許是因為已經到了後半夜,除去巡邏兵的走動聲就隻剩下呼噜聲。
聽着聲音猜測他背靠的這帳篷應該是士兵的休息區。
路渠義輕着腳步聲躍到另一個帳篷後方,終于聽見了有人交談的聲音:
“大人,按照我們現在的速度,不過五日便可到達陝城門下,但燕國向來注重陝城的兵力,以我們現在的兵力恐怕難以攻下陝城啊。”
“誰說,需要我們動手了?”男人聲音低沉穩重。
路渠義覺得有些耳熟,但并不是三皇子的聲音,卻也不是大皇子的。
路渠義回想着自己在應國見過的人,并沒想到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