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中,路渠義咬着牙将衣袍撕裂,布條敷在手臂的傷口上,打了個結,鮮血還是滲透了布條。
三千精兵,算不上多,他丢了火藥出去,應該炸死了不少。
城牆毀了,路渠義好不容易爬了出來,卻看見了衣角微髒的石懷竹。
石懷竹睥睨般看着他,如同在看一隻蝼蟻。
“數十桶火藥,你還真是舍得。”
火藥難尋,路渠義一出手就是數十桶滿滿當當的火藥。
火藥桶滾到人群中,沾了火的火箭射出去,很快就引爆了火藥,三千人完完整整地來,最終成了灰,要麼被風吹散,要麼永遠留在這片土地。
路渠義咧嘴笑着,強撐着站了起來,鮮血沾滿了他的唇,連同牙上也有。
“都成灰了,你拿什麼跟我打?”
石懷竹眸光深暗,片刻後笑了起來,“你已經失守了。”
說罷,手中橫刀一揮,淩冽的刀風橫飛出去,将後面那些來援助的士兵攔腰截斷。
鮮血橫飛,路渠義沒有回頭,隻是心中泛起了更濃烈的殺意。
石懷竹的士兵死了,他也同樣。
他現在的狀态是打不過石懷竹的。
“有種你就殺了我。”路渠義咬着牙,恨不得殺了石懷竹。
“我不殺你。”石懷竹手中橫刀一揮,又是一道刀風揮出去,讓本就所剩無幾的守城軍變為血水。
路渠義緊握着長劍的手有鮮血流下,随即用盡全身力氣攻向石懷竹。
石懷竹隻是側目看了一眼,手中橫刀豎劈下去,本就殘破的劍身就這樣被劈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