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一個村子裡的女娃娃還能有這種感悟。倒是老夫唐突了。"楊風奇點頭緻歉，看向林淼的眼神中多了幾絲尊敬。
"阿野這死小子還挺會選娘子的。"
林淼看看向楊小草她們五人，聲音溫和，"小草姐，你們想和他們和離嗎？"
"和和離?"楊小草邊抱着自己的孩子，邊擦眼角的淚水，淚眼婆娑。
"這事我隻在鎮子上聽說過，是大戶人家的姑娘才能做的事情。
爹娘将我嫁到這裡來的時候，收了劉大壯的彩禮後，便告訴我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後我就是劉家的人了。
我要好好孝敬公婆，伺候相公，生兒育女，要是被休了隻能一頭撞死。"
劉念念注意到自己母親哀默的神情，眼裡的淚花止不住流下來，嘴裡不停說着，娘親不要死，不要留，念念一個人。
楊小草抽噎不止，以袖拭淚。
"我不甘心，但是在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我的容身之所。
可憐我還有一個5歲的小丫頭，要是沒了我，她該怎麼活下去？"楊小草細細撫摸着劉念念粗糙的手掌。
剩餘的四個女人，聽到這話，捶胸頓足，神情更是哀傷。
林淼和沈清越也看了過去。
一個5歲的孩子，本該是粉雕玉砌，嬉笑玩鬧玩鬧的年歲。
本該稚嫩白嫩白皙的小手上卻布滿了厚重的繭子。
楊小草又道，"我在的時候，念念都要去洗衣服，去洗碗，去砍柴。
我若是不在了，如果那群爛了心的東西，讓這麼小的孩子去下地幹活可怎麼辦?上天這是不讓我們母女兩個活呀!"
哀莫大于心思。
正說着楊小草就要帶着劉念念一起撞向旁邊的大石頭想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