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房間後,她迅速給祝思遠打電話,說了這件事。
然後兩人商量好,今晚祝安安就去祝家拿走祝杏兒的手機。
她開着車到了祝家,差不多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
祝杏兒穿着短裙,站在陽台上打電話,嘴裡不停地喊着寶貝。
像祝杏兒這樣的人,守寡就是極度痛苦的懲罰。
差不多等了一個小時,祝杏兒才打完電話。
“真是煩死了!”祝杏兒瞪了一眼祝安安,“你就不能想個辦法搪塞過去嗎?非要我的手機?”
“你以為我想嗎?想要财産又不想嫁,真是既要又要。”
“你這個下賤玩意,你敢這樣說我?”
氣氛一下子就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祝思遠立馬沖過來阻攔,擋在了祝杏兒的面前,生怕祝安安打人。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吵什麼?杏兒,把手機卡給她!”
祝杏兒心裡委屈,但還是照做了。
祝安安拿了手機卡,然後又深呼吸一口氣說,“我的孩子情況怎麼樣了?”
“放心,隻要你乖乖聽話,那幾個小東西就不會有事。”
“我想見見孩子。”
祝思遠不耐煩地催促:“現在太晚了,改日吧,你趕緊回去,不然被發現了就糟糕了。”
祝安安隻能先走,走到了門口,突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一個坐在輪椅上地男子,緩緩從黑夜中出現,那一張陰郁深邃的面容也越來越清晰。
是厲承霄!!
祝安安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血液在血管裡凝固成冰。她死死盯着門口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喉嚨發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厲承霄怎麼會來了?"
這個念頭像閃電般劈進她的腦海,讓她渾身一顫。她下意識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尖銳的疼痛告訴她這不是幻覺。那個本該在公司開會的男人,此刻就站在祝家客廳的入口處,西裝筆挺,面容冷峻。
祝安安的眼睫劇烈顫抖着,視線變得模糊。她該不會是眼花了吧?明明今早出門前,她還特意确認過厲承霄的行程表,上面清清楚楚寫着下午三點有個重要會議。
她慌亂地回頭看向躲在角落的祝杏兒,壓低聲音道:"快躲起來!"聲音裡帶着她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
祝杏兒也看見了厲承霄,精緻的妝容瞬間失色。她像隻受驚的兔子,手忙腳亂地想要往二樓跑,高跟鞋在地闆上發出慌亂的"哒哒"聲。
"躲什麼!我都看見了!"
厲承霄的聲音不大,卻像一記悶雷在客廳炸開。那冰冷的語調讓祝杏兒猛地刹住腳步,連帶着祝安安也僵在了原地。
男人邁着沉穩的步伐走進來,黑色西裝襯得他肩寬腰窄,每一步都帶着壓迫性的氣場。他的目光在祝家衆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定格在祝安安身上,眼神銳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
"你們把我當傻子?"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接剖開了祝安安精心編織的謊言。她感覺頭皮發麻,太陽穴突突直跳,整個人像是被扔進了冰窖。她才和厲承霄領證一天,替嫁的身份就這麼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