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少女跺腳遠去的背影,祝安安摩挲着被拽紅的手腕輕笑。
那些帶着奶兇的威脅,倒比宴會廳裡虛情假意的寒暄可愛得多。
她忽然想起女子腕間的翡翠镯——在這場名利場的假面舞會裡,有人用昂貴珠寶武裝自己,有人卻連敵意都裹着不加掩飾的天真。
少女無功而返,垂頭喪氣的回去告訴顔溯。
顔溯蜷在雕花軟椅裡,珍珠發帶纏繞着蓬松的雙馬尾,随着晃動輕輕拍打粉白蕾絲發箍。
巴掌大的臉上嵌着琉璃般的杏眼,眼下兩顆淡粉淚痣在腮紅中若隐若現。
繡着金線薔薇的蓬蓬裙下,粉色緞面小皮鞋不住點地,把天鵝絨地毯踩出深深的褶皺。
聽到了少女的回答,粉紅的櫻桃嘴開口:“是嗎?你怎麼這麼廢物?”
少女一聽到這話眼眶就紅了,咬住嘴唇看起來好像委屈極了。
“算了就你這懦弱的性格,也成不了什麼大事。”
顔溯慢條斯理地從雕花軟椅起身,珍珠發帶随着動作輕晃。
她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笑意,踩着粉色緞面鞋,每一步都似要将地毯碾碎:“我倒是要瞧瞧,究竟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作對。”
與此同時,祝安安的目光突然被一道黑影吸引。
那身影裹着夜色,鬼鬼祟祟閃進走廊盡頭的房間。
她心下警鈴大作,裙擺掃過牆角,腳步放輕跟了上去。
可推開門的瞬間,屋内空無一人,唯有穿堂風卷起窗簾,在月光下投下詭異的暗影。
祝安安屏息掃視四周,忽然發現靠牆的書櫃正在緩緩挪動,露出一道幽深縫隙。
就在她擡腳欲上前查看時,走廊傳來雜亂腳步聲,皮鞋叩擊地面的聲響越來越近。
她渾身血液瞬間凝固,慌亂中撞開身旁衣櫃,蜷縮進挂滿華服的黑暗角落,連呼吸都凝成了冰。
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傳來:“關于這個項目,我是不參加了。”
“為什麼?”是一個女聲。
“别以為我不知道金錦園這個項目看是百賺無虧,但其實他曾經不僅是一個墳墓,而且你們的那個合同也有問題。到時候說不定可要坐牢的。”
“錢老闆可真是慧眼識珠啊,但是現在你已經我們家主子可不會輕易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