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曉夢拉着祝安安轉身就走。
身後的顔溯指着他們的背影大聲叫道:“給我回來,我讓你們走了嗎。”
但是淩曉夢和祝安安腳步都沒有停,似乎将它當做空氣。
顔溯被人無視,小跟班們也不敢說話,生怕惹了她生氣個個都低着頭。
“去追他們,把他們抓過來。”顔溯命令道。
小跟班們不敢上前,氣得顔溯直跺腳。“你們這群廢物,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顔溯想到淩曉夢總有不在祝安安身邊的時候,到時候祝安安就完了。顔溯遠遠望着她的背影露出陰險的笑容。
“那個人是誰呀。”祝安安問。
“她就是顔家的小公主顔溯,她的母親并不是顔家的女主人,曾經隻是隻是一個小三,因為嚴夫人難産時死了所以顔家唯一的男丁就是她的雙胞胎哥哥,因為出色的能力在前幾年被顔董事長認可,任命他作為顔家的代理董事長,所以現在她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的雨。你最好不要惹上她。”
“你覺得我怕她?你怕是忘了曾經我的身份。”
“也是,曾經可沒有人敢惹你。”淩曉夢感覺自己完全是白操心了,但是突然變成植物人也是天運難算。
淩曉夢問出心中的疑問:“所以你為什麼會發生車禍?”
一說起這個祝安安心中的恨就如烈火般灼燒着她。
“是祝杏兒開車撞的我。”祝安安眼中透露着恨。
“你妹瘋了吧,從小就搶你的東西,長大了還開車撞你?你爸知道嗎?”
淩曉夢攥着拳頭在原地踱步,連珠炮似的咒罵讓祝思遠父女被千刀萬剮了個遍。
祝安安望着好友泛紅的眼眶,喉嚨突然泛起酸澀——自從在病床上睜眼,這是第一簇真正落在她身上的暖意,将三年來包裹着心髒的寒冰一點點融化。
“他當然知道。”祝安安扯動嘴角,笑意比黃連更苦。
記憶裡祝思遠背過身時的冷笑,祝杏兒握着方向盤的猙獰面孔,在眼前交替閃現,“從祝杏兒故意撞向我的車那一刻起,他們就認定我和肚子裡的孩子,都是該被清除的絆腳石。”
淩曉夢猛地踹翻腳邊的垃圾桶,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響驚飛了窗外的麻雀。
她轉身抓住祝安安的肩膀:“我現在就帶二十個保镖砸爛祝家大門!”可對上那雙盛滿恨意卻又堅定的眼睛,她的手慢慢垂了下去——有些債,注定要血債血償。
“複仇可以等。”祝安安的聲音像是從冰層下浮上來的,“但我的孩子等不了。祝思遠說孩子活了下來,可如果這是謊言”她突然攥緊淩曉夢的手腕,“我必須找到真相。”
淩曉夢倒抽一口冷氣,車禍那天的血腥畫面突然湧進腦海。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指尖無意識摩挲着祝安安手背上的疤痕:“植物人狀态下強行分娩,母子倆存活的概率不到兩成你确定他沒在騙你?”
“等我去醫院查一查我當年到底生沒生孩子。”
“行,如果有事你就叫我。”淩曉夢把手放在祝安安的肩膀上。
她不希望祝安安每次遇到困難時都不能幫上忙。
祝安安鼻子一酸,眼眶紅紅的“嗯知道了。”
淩曉夢說:“唉,咱倆都啥關系了,别給我感動了。”
雖然兩人已經有三年未聯系,但是關系還是未減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