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溯倚着生鏽的鐵門,猩紅的唇角勾起弧度。
“虧我等你那麼久,好戲才剛剛開場呢。”
祝安安的瞳孔劇烈收縮,攥着匕首的手青筋暴起:“小團子在哪裡?快放了他。”
“關心别人還不如想想自己現在怎麼辦。”
顔溯漫不經心地轉着染成酒紅的指甲,眼中滿是戲谑。
“你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嗎?”
顔溯挑眉示意,保镖立刻弓着腰湊上前,壓低聲音道:“是祝安安的私生子。”
沙啞的私語裡帶着笃定。
畢竟那日在厲家門前,他親眼看見祝安安帶着陌生孩童被拒之門外。
卻不知厲承霄早将小團子的身份密不透風地保護起來,任誰也猜不到孩子真正的身世。
“你要找我就找我,何必為難一個小孩子!”祝安安的聲音幾近嘶吼,發絲因劇烈喘息而淩亂。
顔溯的眼神瞬間變得陰鸷,高跟鞋踩在鋼闆上發出尖銳聲響:“我早就看不慣你了,一天圍着厲哥哥。野雞也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可笑!”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想起祝杏兒與厲承霄領證的消息,胸腔裡翻湧着近乎癫狂的嫉妒,“搶走我一切的賤人,今天就該付出代價”
卻不知眼前之人,不是祝杏兒而是祝安安。
顔溯眼波輕轉,朝保镖遞去一道冷冽的示意。
高大的保镖瞬間如離弦之箭般沖向祝安安,他動作迅猛敏捷,渾身散發着令人膽寒的壓迫感。
然而,祝安安絕非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她的防身術師承黑幫中令人聞風喪膽的“殺神”,每一招每一式都經過千錘百煉。
祝安安雖說天性有些怯懦,但那些浸透汗水習得的身法招式,早已深深烙印在肌肉記憶裡。
此刻面對來勢洶洶的保镖,她深吸一口氣,眼神瞬間銳利如鷹,擺出防禦架勢,準備迎接這場生死較量。
金屬器械碰撞的聲響在廢棄工廠裡炸開,祝安安與保镖在淩亂的鋼鐵廢料間周旋。
保镖憑借一米九的魁梧身形,如同一頭發怒的公牛般迅猛沖來,粗壯的手臂裹挾着呼嘯風聲,朝着祝安安的面門揮出一記勢大力沉的直拳。
祝安安迅速側身,腳下靈活地向後撤步,堪堪躲過這一擊。
她眼神銳利,趁着保镖收勢不及的瞬間,彎腰低身,匕首泛着冷光,朝着對方的下盤劃去。
保镖反應也不慢,急忙擡起腿向後跳開,同時快速出腳,對着祝安安的腹部踢來。
祝安安來不及躲避,隻能雙臂交叉擋在身前。
這一腳力道十足,她被踢得連退幾步,後背重重撞在一旁生鏽的鐵架上,震得她喉頭發甜。
但她沒有絲毫退縮,咬牙挺身上前,匕首虛晃,迷惑對方,實則擡起膝蓋,狠狠朝着保镖的腹部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