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稚嫩的臉龐沾滿灰撲撲的塵土,淚痕在污垢間蜿蜒出清晰的痕迹,淚水模糊了雙眼,小嘴一張一合,正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就在鏡頭掃過祝安安的刹那,小團子猛然止住哭泣,圓睜的雙眼寫滿驚恐與擔憂。
帶着哭腔顫聲問道:“媽咪你怎麼了嗚嗚嗚嗚~”他拼命扭動身體,麻繩深深勒進皮肉也渾然不覺,隻是死死盯着祝安安身上滲出鮮血的傷口,眼眶再次蓄滿淚水,聲音裡滿是自責與恐懼。
“都怪我,要媽咪帶我出去玩。我錯了。”小團子抽噎着,聲音破碎得如同被撕碎的薄紙,每一個字都帶着深深的愧疚與無助。
祝安安隻覺心髒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酸澀的疼痛漫上鼻尖。
小團子那帶着哭腔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刃,一下下剜着她的心,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喉嚨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
顔溯笑了笑,關閉手機。
“有什麼事沖我來,何必為難一個小孩子!”祝安安氣得渾身發抖,聲音裡滿是憤怒與不甘。
“跪還是不跪?”顔溯的聲音愈發冰冷,眼中殺意翻湧。
一想到小團子的樣子,祝安安的心就揪成一團。小團子是因她陷入險境,這份責任她必須扛起來。
絕望與悲傷如潮水般淹沒了她,她顫抖着一點點撐起虛弱的身體,緩緩站起,準備向顔溯下跪。
顔溯用冰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祝安安,嫉妒與怨恨在心底瘋狂滋長:“一定是這張臉誘惑了厲哥哥!”
刹那間,她改變主意,猛地拿起祝安安落在一旁的匕首,眼中閃過陰毒的光——若是将這張臉毀掉,再看着她狼狽地跪在自己面前,該是多麼美妙的場景。
顔溯握着匕首,一步一步逼近,刀鋒泛着森冷的光。
祝安安驚恐地看着那把匕首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下意識地不斷後退。然而,顔溯一個眼神示意,保镖立刻上前,如同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扣住她的肩膀。
祝安安拼命掙紮,想要躲開那緻命的匕首。保镖見狀,擡起腳狠狠踢向她的膝蓋。
劇痛瞬間襲來,祝安安重重跪倒在地,膝蓋仿佛被尖銳的鋼針刺穿,鑽心的疼痛讓她眼前一陣發黑。
顔溯臉上的笑意扭曲而猙獰:"蠢貨,誰教你單槍匹馬來送命的?"
話音未落,一旁的保镖已經粗暴地揪住祝安安的頭發,鐵鉗般的力道讓她連脖頸都無法轉動。
顔溯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刃面一下下拍在她臉上,就在那寒光即将劃破皮膚的瞬間,祝安安用盡最後的力氣,從口袋裡掏出信号槍扣動扳機。
這是她和師父早就定下的暗号——遇到危險時發射信号,埋伏在附近的人便會立刻現身。
掙紮間,鋒利的刀刃還是在她臉頰上劃出一道血痕,溫熱的鮮血順着下颌線不斷滴落。
顔溯見狀,惱羞成怒地一腳踹向她的腹部。
然而,信号槍升空炸開絢麗火花後,四周卻一片死寂。
顔溯發出刺耳的嘲笑:"還真以為有人會來救你?白日做夢!"祝安安緊咬嘴唇,倔強地一聲不吭。
顔溯眼中閃過森冷殺意:"今天就讓你知道,觊觎别人東西要付出什麼代價!"說着,她再次舉起匕首,對準祝安安的臉狠狠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