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走到祝家公司門口,就被保安攔了下來。
“閑雜人等不準進。”保安打量着這個渾身武裝的女人,眼神裡滿是警惕。
身旁的總經理連忙上前解釋:“誤會了,我們昨天才來貴公司談過合作,這位是我們的董事長。”
保安依舊半信半疑,但見總經理和随行的另一位确實是昨日來過的人,猶豫了片刻就給他們放行了。
祝思遠和他的助理見他們來了,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上來——這年頭,這樣甘願吃虧的冤大頭可不多見。
“這位就是貴公司的老闆吧?”祝思遠語氣裡透着刻意的谄媚。
旁邊的助理盯着祝安安嚴實的裝束,忍不住多問了句:“您這是”
祝安安輕咳一聲,解釋道:“前幾日偶感風寒,怕過了病氣給諸位。但為表誠意,還是親自過來了。”
祝思遠連忙擺手:“身體要緊,祝老闆這份心意我們領了。”心裡卻暗自嘀咕:這人打扮得這般古怪,不過既然肯隻拿兩成利,管她是誰。
助理連忙拉開一旁的座椅,請他們坐下,又沏了熱茶遞過來。
祝安安端起茶杯,指尖觸到溫熱的杯壁,擡眼看向祝思遠,笑意淺淺:“祝老闆能把公司經營得這般有聲有色,真是厲害。不知有什麼訣竅?”
祝思遠被這句奉承捧得渾身舒坦,當即開始吹噓:“我年少時就出來闖蕩,一步步摸爬滾打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祝安安聞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隻是被口罩掩着,誰也沒瞧見。
年少創業?他怕不是忘了,自己當年不過是靠着入贅她母親的家族,才踩着别人的根基往上爬的。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她話鋒一轉,繼續“捧”道:“我聽說您的千金能力出衆,這麼大的家業,怎麼不讓她一同接管?”
祝思遠臉上立刻堆起慈父的笑容:“她呀,年紀還小,負責吃好玩好就行了。這些煩心事太累,哪舍得讓她沾手。”
祝安安看着他眼底那刻意堆砌的慈愛,隻覺得諷刺。
懶得再虛與委蛇,她直截了當道:“我今天來,是想把話說清楚。我們可以隻要兩成利潤,但醜話說在前頭,這個項目若出了任何風險,我們概不負責。”
祝思遠聞言,眉頭猛地一蹙,手指下意識地在桌面上輕輕敲打起來。
他能從底層爬到如今的位置,絕非等閑之輩,心思的缜密與骨子裡的韌勁都遠超常人,隻是全沒用到正途上。
若是對方不承擔風險,這項目體量又如此龐大,一旦出了岔子,整個祝家恐怕都要萬劫不複。
祝安安将他眼底的猶豫看得一清二楚,卻沒再逼迫,隻是平靜地說:“不急,您慢慢考慮,我們可以等。”
祝安安冷冷地望着祝思遠,目光沉靜卻帶着無形的壓迫感,像一張緩緩收緊的網。
祝思遠心頭反複拉扯——這項目确實誘人,可一旦出岔子,整個祝家都可能萬劫不複。可若成了,他便能徹底翻身。何況這機會本就難得,連厲家都已經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