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祝安安每天都在小院裡不停地煉丹。
老爺爺的身體卻一日差過一日,隻能一直躺在床上。
祝安安已經記不清自己試了多少次,哪怕頭發被鼎裡的火星炸得焦黃,臉也被熏得漆黑,她也從沒停下過。
一個月的期限眼看就要到了。
另一邊,淩曉夢剛忙完公司的事,見祝安安還是沒半點要回來的迹象,心裡急得上火。
她拿着地圖,把信裡說的“最東邊”翻來覆去地找,最後打定主意:再等一天,要是祝安安還不回來,她就親自去那邊找。
急的不止淩曉夢,祝杏兒更是急得坐不住。
厲承霄眼看就撐不住了,可跟他有婚姻關系的是祝安安。
要是祝安安再不回來,法院到頭來肯定會把所有财産都交到厲嘉言手裡——那樣一來,錢怎麼可能落到她祝杏兒口袋裡?
所以她這陣兒沒少打聽祝安安的消息,心裡直後悔:早知道當初就該讓楊貴死死盯着祝安安,真到了要緊時候,哪怕把人綁回來也行啊。
“這死丫頭到底跑哪兒去了?”祝杏兒實在沒轍,還是撥通了楊貴的電話。
上次楊貴約她見面,她撒謊說有事,結果被楊貴撞見在外頭玩,兩人當場吵翻,之後就沒再聯系過。
祝杏兒這輩子就沒跟人低過頭,可一想到那幾十億,也隻能硬着頭皮服軟。
“喂!”電話那頭,楊貴的聲音帶着火氣。
其實上次跟祝杏兒鬧翻後,他心裡不是沒動過找她的念頭,可轉念又想:自己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犯得着在一棵樹上吊死?也就沒再主動聯系。
“喂,是我。”祝杏兒語氣還是有點沖,但比平時緩和了些。
楊貴掏了掏耳朵,滿是意外:“祝杏兒?”他真沒料到,這女人會主動打過來。
祝杏兒拉不下臉先開口,電話兩頭一下子靜了下來,空氣都透着股僵硬。兩人就這麼耗着,誰也不肯先說話。
楊貴見她沒動靜,心裡憋着股勁:你不說話,我也打死不先開口。于是通話就這麼僵着,兩邊隻剩沉默。
最後還是楊貴先敗下陣來。這幾天沒找祝杏兒,一半是因為他确實有事——正被黑幫追着跑,另一半也是拉不下臉。
“說吧,找我什麼事?”
聽到這話,祝杏兒嘴角輕蔑地勾了勾。她就知道,楊貴肯定放不下她。這麼一來,她不用道歉,直接吩咐就行。
“祝安安去哪了,你知道嗎?”
楊貴怎麼可能忘了祝安安?他現在被黑幫追着跑,說到底就是因為她。
他是真沒料到,祝安安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
他悄悄的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吩咐這一切的就是黑幫老大。自己一直準備做生意,沒想到竟然栽到這根頭上了。
但他也沒有怪祝杏兒,因為這都是他心甘情願為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