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曉夢趕緊蹲下身查看那名保镖的狀況——被野豬撞這一下雖不算緻命,卻也傷了内裡。
領隊先往野豬身上補了幾槍确保它斷氣,才轉身過來檢查隊友傷勢。這人還能繼續走,隻是隻能落到隊伍最後了。
淩曉夢心裡犯嘀咕:那頭野豬怎麼偏偏沖自己來?要說它能看出自己是隊伍裡最弱的,也太聰明了。她想了想,多半是自己身上帶的吃食引來了它。
為了不招惹其他野獸,她幹脆把帶的物資都丢到了路邊。
可新的麻煩又來了——這片森林太大,他們連方向都辨不清。原本隊裡有人帶了指南針,偏偏那人已經跟着大部隊回去了。幾人隻能在林子裡繞來繞去,半天也沒走出多遠。
淩曉夢哪受過這種罪?一路走下來早已體力不支,卻一直咬牙強撐着。走着走着,眼前突然一黑,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旁邊的人連忙扶住她,轉頭喊來領隊。領隊皺了皺眉,沉聲道:“先在這兒歇會兒吧。”
也隻能這樣了。
領隊安排起警戒:他自己盯着四周的動靜,兩人守在淩曉夢身邊,另外兩人照看受傷的隊友,還有一人留在他身邊幫忙留意周圍情況。
氣氛實在太緊張,大家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想分散些注意力。
“哎,你們說,淩小姐這麼急着找的人,到底是誰啊?”松原帶着點玩笑的語氣開口。
“少管别人的事。”張默冷冷地回了一句。
松原卻沒在意,随手從旁邊揪了根草,叼在嘴裡晃了晃。他沒細看那草的模樣,隻當是普通野草。
可沒過一會兒,他突然覺得嘴唇發麻,眼前陣陣發黑。這才慌忙把草從嘴裡拿出來——那草長得奇形怪狀,葉子上還帶着紅色斑點,看着就不對勁。
松原臉都白了:“壞了,我好像中毒了!”
張默本來以為他在說笑,擡頭見他臉色慘白如紙,頓時變了神色,連忙起身過去扶他:“怎麼回事?”
他平時性子冷,不愛說話,隊裡沒幾個人願意跟他搭話,隻有松原總愛跟他開玩笑、說說話,算是他在這裡唯一的朋友。
松原聲音帶着哭腔:“我就就叼了根草,沒想到會這樣”
張默趕緊喊領隊。領隊也察覺到這邊不對勁,快步走過來,一看松原的臉色,再瞅見他手邊那株怪草,心裡就有了數。
“我現在送他回去,一定能救回來!”張默急得聲音發顫。
領隊歎了口氣:“我們已經走了這麼遠,就算現在往回趕,怕是也”
可張默根本聽不進去,背起松原就沿着來路往回跑。還好領隊一路走一路留了記号,倒不用擔心他們走岔路。
隊伍裡又少了兩個人。剩下的人坐在原地,誰也沒說話,心裡都沉甸甸的。
淩曉夢醒來時,就見周圍靜悄悄的,透着說不出的壓抑。她一擡頭,才發現隊伍裡又少了兩張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