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沈時雨試了幾次後,身後就傳來一道刺耳的女聲:“啧,我當是誰連這點障礙都過不去呢,原來是陸家在外面的野種啊!”
沈時雨眉頭皺了起來,回頭一看,果然是那個她并不想看到的人——陸雲翩。陸雲翩是陸觀山明媒正娶的妻子陳靜生的小女兒,陸家的大小姐。
在陸雲翩看來,沈時雨母親連陸家的門都進不去,隻是一個被父親養在外面的女人,一個外室生的女兒,跟她這個陸家大小姐不可同日而語,陸雲翩自然是看不起沈時雨。
真是冤家路窄。
“哎,你以前不是挺伶牙俐齒的嗎?怎麼幾年不見你是變啞巴了?野種就是野種,一點規矩都不懂,見到本家的正經主子不說下馬行禮,連問好都不懂了嗎?”陸雲翩仰着下巴看向沈時雨時,目光中滿是不屑。
見沈時雨依舊沒有反應,陸雲翩又尖着聲對在她身旁的友人嘲諷道:“啧,晦氣死了,早知道不來這種小門小戶開的馬場了,什麼人都放進來,也不怕髒了這地界!”
友人雖不知道沈時雨是誰,但從陸雲翩的話中也能聽出來,這位陸大小姐并不待見沈時雨,于是讨好似的跟了一句:“是啊,我之前就說,淮城這種小城市哪有什麼好馬場,要騎馬還得回棉城,雲霆俱樂部馬場的馬可比這兒的好多了!要不是展肖非說這新開的馬場好玩,求着我們過來玩還包下所有費用,我們才不來呢。”
雲霆俱樂部是陸雲翩母親陳靜送給陸雲翩和她哥哥陸雲霆的生日禮物,陸雲翩聽到友人稱贊雲霆俱樂部,心中高興,面上卻故作不耐煩道了句:“就這破馬場,也配跟我們雲霆俱樂部比?”
陸雲翩聽到雲霆俱樂部這個關鍵詞,沈時雨聽到的卻是另一個——展肖。
展肖這個人沈時雨沒怎麼見過,卻是在展遲嘴裡聽過幾次,大多是不好的話。展肖是展遲的堂弟,同出生在展家,展遲父親繼承了展氏,展遲的小叔叔卻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每年拿着展氏的分紅又打着展氏的旗号混迹在各種風月場所。
不過跟陸觀山不同,展遲這位小叔叔雖然每天都在不同女人床上起來,卻因身體原因,至今隻有展肖這麼一個兒子,因此對之格外疼愛,展肖也不負衆望,長成了花花公子二号,吃喝嫖賭隻要想得到的,就沒有展肖不敢做的。
在展遲嘴裡,展遲每次回國幫展肖收拾的爛攤子不計其數,有時甚至想任由展肖在警局裡自生自滅,奈何上頭有展老爺子壓着,展遲就是再惡心也得幫展肖擦屁股。
沈時雨疑惑,按道理說,陸雲翩是陸家大小姐,展肖隻是展家無實權的人生的兒子,以陸雲翩的孤傲性子,應該不會跟展肖這種花花公子哥産生交集的才對。
她看着不遠處的梁頌安和季梁清,她并不想在這時候跟陸雲翩吵架,萬一被梁頌安他們看到,沈時雨很難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她不想跟陸雲翩吵,不代表陸雲翩就肯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