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陳靜沒想到的是,陸觀山病重之後,擔憂陸家會在他去世後被陳家吞并的念頭越發強烈,他害怕陳靜,也害怕陳靜的子女。為了讓陸家永遠在陸姓人手中,他竟然在病危時聯系了律師,将在外的所有私生子都帶回陸家。
一共十七個私生子,每人分得百分之二的股份,而留給陸家長子陸雲霆的隻剩百分之三十一,陸雲翩身為陸家大小姐,卻隻拿到兩千萬的現金和一套别墅,這兩千萬連陸氏集團百分之二股份一年分紅都不到。而像沈時雨這樣的陸觀山在外的女兒,則是一分錢都得不到。
雖然盡管這麼稀釋下來,陸雲霆依舊是擁有股份最多的人,能得到決策權,可比起最開始計劃的能擁有百分之六十五股權的絕對權威,最終得到的這百分之三十一的股權自然是差了不少。
陸雲翩看着沈時雨低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的模樣,更是氣得發慌。但她經過冷靜,也不再想着打沈時雨了,隻是掙脫友人的手,将馬匹轉了個彎,瞪了沈時雨一眼:“我警告你,别讓我在椹川看到你,否則你吃不了兜着走!”
椹川是他們的故鄉,陸氏集團總部就在椹川。
不用陸雲翩說,沈時雨都不會回椹川的。那對陸雲翩來說也許是全是美好回憶的家鄉,但對沈時雨來說,那是噩夢開始的地方。如果可以,沈時雨這輩子都不會選擇回去的。
陸雲翩也不等沈時雨回答,馬鞭甩在馬背上縱馬離開。友人在陸雲翩走後,看了沈時雨一眼,也跟在陸雲翩身後走了。
沈時雨松了一口氣,慶幸這種修羅場沒被梁頌安看到。但原本今天出來玩樂的好心情沒了,沈時雨再試了幾輪馬術障礙依舊失敗後,就駕馬找到了梁頌安和季梁清兩人,說累了想回休息室休息。
梁頌安看了沈時雨一眼,沈時雨整個人看起來确實很累,連眼皮都快擡不起來了,梁頌安見狀翻身下馬,喊了個工作人員過來幫忙把他的馬牽走,他則是幫沈時雨牽住沈時雨身下的馬,讓沈時雨放松下來,慢慢領着沈時雨走出馬場。
其實他剛剛雖然跟季梁清待在馬場另一邊,可也不是沒注意到沈時雨那邊的情況。但沈時雨沒有跟他說,他也沒有理由問沈時雨馬術障礙那邊發生的事。
沈時雨被帶回休息室後,整個人往沙發上一坐,眼睛就閉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跟梁頌安道歉:“抱歉,我有點累。”
梁頌安:“沒事,你在這休息會兒,我出去幫你拿些吃的和飲料,你想吃點什麼?”
“給我來杯流沙美式吧,我想提提神。”沈時雨打了個哈欠,又迷迷糊糊道:“我想睡會兒。”
“你睡吧。”梁頌安語氣溫和,他開門出去時回頭沉默地看着沈時雨的睡顔出了神,過了許久,才關上那道隔絕兩人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