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玲也知道讓沈時雨幫忙搬貨是不可能的,就說:“搬東西有小謝和軍子,你隻要幫忙記下帳就好,我女兒病了老師把她送去了醫院,醫生說有急事找我,我現在得趕過去看看什麼情況,謝謝你了啊!真的謝謝你!”
“别這麼說了,你快去醫院看孩子吧,這裡我來就好。”之前沈時雨也幫過張玲玲做過這類工作,難度不高,适應起來也還算熟悉。
張玲玲知道孩子要緊,她又交代沈時雨幾句之後,就騎着電瓶車離開了。小謝搬貨途中過來跟沈時雨聊了幾句,他蹲在地上笑嘻嘻的,安慰道:“放心吧,玲姐的小孩兒每年這時候都會感冒幾次的,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估計過幾個小時玲姐就會回來了,到時候讓她請你吃菠蘿炒飯呀。”
“得了,你就别貧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放心了?”沈時雨嗤笑一聲,也不知道小謝從哪裡學來的,總露出亮晶晶地眼眸看她,還好她意志堅定,要換個年輕點的小姑娘,指不定要被勾成什麼樣了。
小謝撇了撇嘴,滿臉不服氣:“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時雨姐你就是嘴硬心軟,最是多愁的人,要不也不會躲到淮城來是吧?”
“啧,你再說下去,我要打人啦?”沈時雨蹙起眉,舉着賬本就要打人。
軍子看到小謝和沈時雨的動作,哎哎兩聲,指着小謝罵道:“我在這卸貨都累死了,小謝你還好意思偷懶呢?等會玲姐過來,我跟她說,讓她扣你工資啊!”
“我哪有偷懶啦?我就是卸貨累了,過來歇會兒不行啊?”小謝委屈,可說完之後,還是屁颠屁颠接着卸貨去了。
跟張玲玲那種偶爾給熟人做飯不同,軍子是有間酒館正兒八經請來的大廚,是考了廚師證的。當初軍子也是旅遊在淮城落腳,正好碰上張玲玲的有間酒館裝修完,軍子那會不知道遇到什麼事,在酒館醉得不省人事,張玲玲拖不動将近兩百斤的軍子,就給他找了個毯子讓他在酒館裡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醒來,軍子聽說酒館缺個廚師,就主動應聘,張玲玲拉着沈時雨一宿舍的人在酒館吃了一頓軍子做的菜之後,當場拍闆定下軍子做主廚。軍子過去的事張玲玲從不過問,軍子也不提,幾人默契的合夥經營這間酒館幾年,仿佛這輩子都會這麼過去。
沈時雨配合軍子和小謝把所有貨清點完畢之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跟着軍子和小謝把廚房和倉儲室理順,又把店開了,坐在吧台裡面一邊幫忙看店一邊等張玲玲。
原本沈時雨也是跟小謝想的一樣,以為張玲玲過幾個小時就會回來了,可是一直到午飯的飯點都過了,張玲玲還不回來,沈時雨沒忍住給張玲玲打了個電話,卻沒人接聽。
一點多的時候,沈時雨沒忍住又打了幾個,就連軍子都從廚房出來詢問情況,沈時雨皺着眉給張玲玲在微信上留言,到了下午三點多,張玲玲才從外面走了進來,整個人跟被奪了魂似的。
“張姐,你沒事吧!”小謝最先看到張玲玲,連忙上去把人扶住,沈時雨也從吧台走了出來,眉頭緊緊皺着。
張玲玲被小謝和沈時雨扶到位置上剛一坐下,就嚎啕大哭起來,沈時雨心中一陣恐慌,隻怕事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