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緒風撇了撇嘴:“你不用擔心,我進了療養院自然會調整過來的。我都這麼害怕了,你不能連我的害怕都剝奪了吧。”
“那我也沒這麼說。”沈時雨努了努嘴,他們的别墅離療養院很近,就這幾句話的功夫他們就已經到了療養院門口了。
沈時雨和陸緒風剛踏進療養院,就看到了沈棠的主治醫生,沈時雨揮了揮手跟主治醫生打了個招呼,主治醫生看到他們也笑了起來問:“喲,你們是過來陪沈棠女士過中秋的吧?”
“是啊,鄭醫生中秋快樂。”沈時雨跟鄭醫生說。
鄭醫生點頭:“你也快樂,對了你們現在要有空的話,我可以和你們說一下沈棠女士的情況嗎?正好我這會兒有時間呢。”
沈時雨看鄭醫生的打扮,估計是剛下班準備回家的。沈時雨并不想打擾鄭醫生的私人時間,但這是鄭醫生的主動邀約,沈時雨也就答應了下來。
鄭醫生轉頭領着他們進到離療養院門口最近的大樓,大樓很久,有塵封多年的黴味,沈時雨進去之後觀察一番,直覺這棟大樓是已經廢棄掉的,空蕩蕩的除了偶爾能看到幾個病人在散步别的什麼都沒了。
“我的天,這簡直可以做恐怖醫院這類逃生遊戲的地圖了吧?”陸緒風忍不住驚歎完,想起來鄭醫生還在這說這種話似乎不太好,又連忙找補:“謝謝你醫生,我不是說哎呀我這話就很單純的就話裡的意思,鄭醫生你别誤會啊”
鄭醫生聽着陸緒風叽裡咕噜說的一大堆話,隻是笑笑:“我沒誤會什麼,你也别想太多。這棟樓本來是辦公用的,後面有次鬧洪水把樓淹了,醫院就新蓋了一棟辦公樓,這棟暫時閑置出來,新辦公樓那邊的休息室不大夠用,我們醫生有的主動把休息室挪到這邊來。”
“畢竟雖然看着舊,但收拾收拾還是能用的是吧?”鄭醫生領着沈時雨和陸緒風推門走進一間空房,裡面是簡單的辦公桌椅和一張展開的折疊行軍床,上面還有沒折好的被子散在上面。
鄭醫生指着旁邊的兩張空椅子讓沈時雨和陸緒風坐下,又從後頭拉出一張折疊椅展開自己坐。他的辦公桌抽屜裡有幾份病例本,他翻找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屬于沈棠的那一份。
“你們看一下。”鄭醫生把病例本遞給沈時雨,沈時雨接過病例本後,鄭醫生接着道:“想來你們也很清楚沈棠女士的病,她近幾年從外人看來,一直在轉好,至少沒有以前展現的那樣激動。但是據我們所觀察到的,她并非真的轉好了,而是一直在封閉自己的内心世界,這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沈時雨打開病例本,上面詳細記錄着沈棠女士近期的動向。沈時雨雖然不是心理學專業的,但這幾年為了沈棠女士,她也了解了不少心理學專業的相關知識。
沈時雨看着眉頭直皺,她小心翼翼地問鄭醫生:“您的意思是說,沈棠女士正在解離?”
“可以這麼說,我們有給她用藥物控制,但心理學疾病有時候并非藥物或者人為可以幹預得了的。我們醫生有對沈棠女士的病進行過研究,我們傾向于要想讓沈棠女士實現真正意義上的有所好轉,還得是要真的解開她内心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