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決絕的小臉,紀寒心頭一陣發顫,嘴角不禁抽動幾下。
唐凝眼神冰涼,聲音虛弱卻如雷音貫耳,“從你那天不去領證,從我跟你說分手開始,我就真的放下你了。”
“五年了,我累了。”
“紀寒,但凡你對我有過一絲關心,就會知道,我不是跟你鬧脾氣。”
“是,過去那五年,我總是黏着你,遷就你,你說我的所有不好,我都努力去改”
“可是紀寒,你并未正視我的付出,你隻覺得,你赢了我,讓我愛你愛得那麼卑微,縱容你對我一次次的傷害。”
“你對我不信任,不在乎,也不愛那麼,我唐凝又為何非要你不可呢?”
唐凝說完這些,仿佛虛脫了似的,額頭汗津津一片,慘白着臉虛虛靠在林蔓身上。
“我們走。”唐凝無力。
林蔓眼眶紅得要滴血似的,卻寵溺地點着頭,“好,我們走。”
林蔓帶着唐凝,很快坐車離開。
紀寒腦子轟的一聲,霎時一片空白。
他唰地扭頭朝着她們離開的方向看去,唐凝說的話不斷在他耳邊回蕩。
紀寒驟然心跳劇烈,一股強烈的恐懼擴散開,他猛然感到害怕,怕真的要失去唐凝了
“二哥,”紀馨甯捂着胸口,柔弱難受的模樣,“疼,我胸口好疼,可能是被林蔓打傷了。”
紀寒的注意力被轉移,回頭看着她,卻沒像以前一樣對她緊張關心。
紀馨甯心口咯噔一下,又佯裝十分痛苦地捂着胸口,“二哥,我好難受,不會是之前被燙傷的皮膚裂了吧,我好疼,好疼呀二哥”
紀寒眼神蓦然慌了,彎腰抱起她,“别怕,二哥帶你去醫院。”
唐凝在車上疼得直冒冷汗,小小的身體快縮成了一天,臉色白得發青,差點把林蔓吓得半死。
好在,林蔓及時把她送來醫院。
醫生給唐凝打了止痛針,又做了檢查,安排進了臨時看護病房。
唐凝此刻躺在床上,已經睡着了。
林蔓守在床邊,看着她終于恢複了點血色的臉,臉色變得欣慰不少。
可想起她剛才對紀寒說的那些話,林蔓心如刀割。